两人彻底在海里闹起来,水花溅成无数光点,t恤湿透黏在肋骨上,赤裸的后背在逆光中泛着水润的亮泽。摄影师按下快门,他们一前一后定格在海面,成为晨光里两个小小的剪影。【作者有话说】怎么会觉得陈明节不是1呢!你们!在设定里他的长相更偏向妈妈周婉君,是属于那种很冷的美人攻,而且超级大s,do,阴湿男鬼,水煎,控蛇,掌控欲监视欲几乎全给他占了,目前有望闯进强制爱赛道(bhi许庭这个人设也挺有意思,一直对外宣称自己是直男,但实际上从陈明节搬到他家后俩人就一直睡在一张床上,睡了整整十几年,十几年!!即使白天吵架,晚上也要睡一起……他喜欢陈明节但是自己根本不知道,一直坚信是个直男,而且有时候嘴上嫌弃陈明节这不好那不好,实际只要有外人敢说陈明节一句,他立马开炮。总之就是一个根本不开窍的直男总是在挑衅勾引,且不自知。明天应该也会更。要见家长啦!婚礼设在一处遮蔽强风的弧形海湾中,沙滩已经提前半月不对外开放,同时安排人清理碎石贝壳,铺地毯,布置场地。通道口采用鲜花拱门,两侧插着细长的玻璃瓶,内里装着海水和五颜六色的小鱼。侍应生都穿着颜色相同的小马甲,轻盈地来回穿梭,调酒,接待客人,擦拭桌子。右手边是一支专门从国外请来的乐队,无人机正从上空慢慢环绕着拍摄,远处有穿着工作服的救生员在仪式区外围巡逻,避免这个重大的日子里发生任何不测。陈伯扬和汤岁刚到,汪浩安就眼尖地发现他们,从一堆亲戚朋友的包围下出来迎接。他今天穿得十分正式,走近后朝二人十分不正式地打了个响指:“我帅吗?”陈伯扬从善如流地拍了拍汪浩安的肩,又夸赞今天场地布置地很有新意。这使得汪浩安大受鼓舞,笑着向他推荐:“看见那支乐队了吗?私下不接活动的,有关系才能请来。到时候你结婚,兄弟给你安排!”视线望向那几个衣服上沾满皮革、金属、铆钉、宗教符号且发型像爆炸海葵的乐队成员,陈伯扬和汤岁都静了一瞬,没有说话。汪浩安浑然不觉:“嗯?如何?是不是非常有个性,过目难忘。”确实很难忘记,陈伯扬笑了一下,今天首次反驳了拥有新郎身份的汪浩安:“舞台张力是不是过于夸张了?”啧一声,汪浩安开始指责:“你们两个好歹也是搞艺术的,思想怎么能封建成这样呢?人家那叫特色,死亡金属,懂吗?阿岁呢,懂不懂。”汤岁有点不懂。不过为了避免另外二人闹得意见不合而大打出手,他明智地选择转移话题:“简乐不在吗,一直没看到他。”“说要让造型师给他换个发型。”汪浩安露出一丝甜蜜的苦恼,“跟我结婚,他居然这么注重形象。唉,没办法,谁让我也是如此的风流倜傥呢。”“”不给二人任何反驳插嘴的机会,他继续:“哦对,你哥也来了,比你早几分钟。叔叔阿姨刚下飞机,派车去接了,估计也马上到,到时候你们坐主宾区。”陈伯扬发觉汤岁的手在自己掌心里小幅度蜷缩了一下,垂眸去看,对方正有点警惕地往里面打量着,神色未改,但莫名又能叫人看出欲想逃跑的意味。他觉得好笑:“怎么了?”“没事。”汤岁把手撤回来,“要进去吗?”汪浩安没忍住笑出声:“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为什么搞得跟中学生早恋被家长抓一样,都在网上那样官宣了,父母不可能不知道。”他停顿片刻,撞了下陈伯扬的肩膀:“还是说,这是你们之间独有的情趣?”陈伯扬一直看着汤岁,没说话。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转了一圈,汪浩安挑眉道:“我去看下简乐收拾完没有,你们先聊,待会见,今天都必须喝点,不许推啊。”然后拍拍陈伯扬的肩,转身走了。“阿岁。”他听到陈伯扬说,“我们谈谈。”“谈什么。”汤岁抬起脸,眼神露出一丝茫然。海浪声此起彼伏,他们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入座,各自安静片刻后,陈伯扬尽量用温和地方式询问:“你好像很抗拒和我家里人见面,对吗?”“我没有这个意思。”汤岁为自己解释。他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紧张,在印象里陈伯扬出生于高知家庭,父母大概都比较威严,对小辈的伴侣应该自有一套评判标准,汤岁不确定自己是否符合,更不确定能否在那两双阅人无数的眼睛下藏好不够完美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