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空鸣嗤笑一声。
逢荼疑惑:“为何发笑?”
“没什么。”和尚摆摆手。
事已至此,王连芳几人都稳定下来。
小川在卧房内熟睡,稚童身体特殊,谢行止告知他们要睡上一天一夜才会醒。
王连芳往他们手里塞了一包红封。
谢行止不发话,逢荼便不敢动。直到老板点了点头,逢荼才赶忙伸手去接。
但见和尚,他笑盈盈就揣怀里了,不忘客套:“哎呀,你们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你们不要?那都给我吧,我帮他们收着——”说着,和尚伸手一揽,准备将三个红封都兜圆了。
吓得伙计团了一下,急揣入怀。
“你咋脸皮那么厚?”逢荼捂着口袋,不忘呛他。
空鸣不恼,喜滋滋哼曲儿似的:“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逢荼恼了,嘴上不认输:“是是是。谁能比得上你啊?——铁皮脸、铜鼻梁,脸皮赛过城墙砖,挨骂当过吃蜜饯。”
得了红封,空鸣便能屈能伸。
“对啊,知我者小伙子也。”
逢荼:“别叫我小伙子。”
空鸣:“你又没告诉我名字,我还能叫啥?”
“小弟弟?”
逢荼脸又气红了。
“也不许叫我小弟弟!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逢荼。”
“我叫空鸣。”和尚道。
他又注意到一侧,朝着谢行止问:“诶,这位小哥,你叫啥?”
逢荼瞪他:“就你,也配知道我家老板的名字…”
谢行止如实答道:“谢行止。”
空鸣诶了一声,满意道:“瞧瞧,这就叫格局。”
“封条小兄弟,你要多跟大老板学一学。”
逢荼咬牙:“念错了!逢荼!”
:“哦,封条,对的啊。”
:“逢荼!”
:“奉调?”
:“你故意的是吧?”
:“冤枉人是吧……你写出来,在我手上写。”
:“我才不碰你呢,脏死了,都是尿!”
:“我刚才都洗干净了——”
谢行止被夹在中间,左边一句右边一口。他有些愣神,本能开口道:“小荼,你们先去外面等着。我还有话要问。”
逢荼听话,哦了一声就走了。
和尚似是跟屁虫,追上去要争论个高下。
但好在,周围安静了。
谢行止接过茶水,正色道:“我还有些话要问。”
“牵连甚广,决定我能不能将此事了结。所以还请婆婆您仔细回答。”
王连芳敛容屏气,道:“您问,我知道的话肯定都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