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浮起一颗粉色光球,中心是两个交叠的姓名缩写,正缓缓旋转。
夜蛾眯起眼:“你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他笑,“是浪漫的最後通牒。”
我翻了个白眼,擡手就是一记标记封锁。整座基地的咒力结构瞬间凝滞,墙面照片一张张冻结在半空,投影屏熄灭,旋转木马停转。连那颗心形炸弹也被一层透明晶膜包裹,悬在原地动弹不得。
“吵死了。”我说。
夜蛾松了口气:“多谢。”
我没理他,走到中央,指尖轻点那张结婚照。相框脱离冰层,静静落在我手中。
其馀一切,尽数封冻。
五条悟看着我,嘴角慢慢扬起,没说话,也没动。
“下次再搞这种东西,”我把相框塞进随身记录本夹层,“我就把你钉在校门口当门神。”
“好。”他点头,“那我下次建个空中花园,种满你喜欢的蓝绣球。”
“做梦。”
“可我每天都在做。”他眨了眨眼,“梦见你答应陪我看星星,梦见你说爱我,梦见你终于肯叫我一声老公。”
“闭嘴。”
女儿跑过来抱住我的腿:“妈妈,明天还能来玩吗?”
“不来。”
“爸爸说下周要开‘便当告白特展’!”
“那就更不能来了。”
夜蛾收起巡查表,深深看了我们一眼:“地下区域即刻封锁,违者记过。五条,你要是再闹,我就调你回伦理课教《公共秩序与个人边界》。”
“荣幸之至。”五条悟敬了个滑稽的礼。
我转身往外走,脚步很快。
身後传来他的声音:“老师——”
我没回头。
“今天晚饭,我煮了你爱吃的味噌乌冬。”
我还是没停。
但他追上来,轻轻碰了下我的手腕:“相框……放哪儿了?”
“夹本子里。”
“能再拿出来看看吗?”
我停下,掏出记录本,翻开一页。
相框静静躺在纸页间,光纹微闪。
他凑近看了一眼,笑了。
“真好看。”
“少来。”
“我是说你好看。”
我合上本子,往前走。
他跟在後面,声音轻快:“那明天我能画个新版本吗?比如我们三个坐在热气球上,飞过富士山?”
“不行。”
“就画一小张?”
“不许贴墙上。”
“放抽屉里总行吧?”
我没答。
他却像得了准信似的,哼起跑调的歌。
远处教学楼顶,一只黑猫跃过屋檐,尾巴高高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