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望先太子谨记,你与本宫之别。”
吾欲反驳,但仍是听话地翻墙离去,那会儿你胞妹的声音已至廊前:“皇姐,糊糊不见了,是不是跑到你苑里来了。。。。。。”
她踏入苑中,目光扫过满地红花,也看见了那些血痕。
阿姐你稍稍擡首,发梢凌乱道:“九九,皇姐同你说过,那只白狐切不可放任在宫中乱跑。”
“这血是谁的。。。。。。太子他来过?”你胞妹紧盯着阿姐你,小脸腾地燃起怒火,“皇姐就如此不爱惜自己?白日私会,身子病成什麽样子了都?”
“姐姐到底要隐瞒到什麽时候,若父王知晓。。。。。。”
“知晓便知晓。”阿姐你并不在意,长吁一声,道,“本宫独坐院中,怎会见他。”
吾躲在墙角边,卑劣地听着你们的对话,确信阿姐对吾说了谎,但吾并没有那种被背叛的痛感。
夜更深时,吾坐在行宫,心痒难耐,也在那时,觉得自己好像産生了幻觉。
阿姐你为何裹着白貂,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吾的行宫。
宫内的烛光,晃了又晃,把你我的影子,照进层层薄纱。
阿姐你便迎着光,走到吾跟前,狠咬着吾的耳廓:“太子弟弟,你还是不懂本宫同你的差别——你不来,本宫来。”
阿姐怎麽能将话说的如此动听。
吾就是装作君子,也忍不了。
吾生硬地别过阿姐你的下颌,携唇重压,狠狠地撬开你的齿关,压着你的後腰,恨不得把你揉进骨血。
“阿姐。。。。。。”吾想吻再深些。
“淮弟啊,你变了。”阿姐你的嗓音,混着息声,彼伏不停,“此前本宫以为,你只是贪图本宫的身子。。。。。。但自何时起,你有了那不该妄动的念想。”
“让我吻下去,阿姐。”吾真的失控了,抱起阿姐,就往榻间而去,“什麽念想,是我不该动的,是让我痛不欲生的,阿姐你真的不知吗?”
阿姐的一颦一笑,一字一句。
堪比红花娇艳。
“先太子这般急切,记得不够深啊。”阿姐你忽而轻笑,凄切道,“不日,你便是海晏王女的夫婿。”
吾抚着阿姐你被吾吻得红肿的唇瓣,怔住了。
“天子赐婚的事,我本就不想提起。。。。。。但阿姐你反复戳着我,究竟想把我推给谁?”
吾不知道在你眼中,此时此刻的吾,应该是什麽样子,或许特别可悲吧。
“本宫有这个权利吗?”阿姐你压根儿不在乎,衣带散开,那道鞭笞的痕迹显露,就在锁骨边,触目惊心,“本宫自身难保了,还要管你同谁香帐承欢吗?”
吾错愕地听着,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受伤的手就停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
“怎麽了,方才不是还胆大的很。。。。。。现在没兴致了?”阿姐你不声不响地环住吾,“淮弟这般虚僞,倒叫本宫恶心。”
“恶心?”吾通红着眸子,第一次不知如何是好,沉哑道,“阿姐,你可知自己有多诱人?”
为什麽,你为什麽会说出这番自践的话?
阿姐,你的身子,在吾的怀里,就好像随时会消失不见。
“看来本宫在你心里,真的还挺重要。”帐外风忽起,纱帘拂过吾的後背,吾听到你轻笑着说,“但本宫来此,是想你帮帮本宫,帮本宫怀上你的孽种。”
这是什麽意思?
吾尚且来不及细想,阿姐你就反扑了过来,摁着吾的心口。
“先太子若不敢要孩子,本宫也没办法。。。。。。但本宫有的是法子,让那孽种指海晏王女为母。”
吾直到这句话,完全从阿姐你口中说出,才明白了一件事。
是的,阿姐你疯了。
纵使吾再怎麽渴求,也不可能为你做出这件事。
然而阿姐你不容吾拒绝,居高临下地想要强行和吾交合,吾不愿看到你受伤,一边顺从地由着你胡来的动作,一边想办法逼你把苦衷说出来。
纱帐外,隐约有几声狐啼,阿姐你忽而弓身,指甲掐入吾的肩胛:“步淮。。。。。。本宫且问你,若本宫真怀了你的骨肉,你待如何?弑子以保先太子之位?”
“还是。。。。。。弑本宫以绝後患?”
“阿姐忘了。”吾揪心不已,脑中实在混沌,“区区一个名头,不值得弑杀至亲丶至爱。”
“既如此,本宫没有後憾。”阿姐你的神色变得有些难辨,“不过,淮弟你可要努力些,再努力些,努力到。。。。。。”
“让本宫怀上一个,多像我一点的孩子。”
吾适才听完阿姐说的话,就瞥见了窗外闪过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白影。
“那狐是本宫养的,放在九九宫里照看。”阿姐你怼着吾的眉间,柔声道,“它特别通灵气,但也不好惹,算是。。。。。。本宫的另一条命。”
“我知道了,往後不追它了。”吾缓缓擡起指腹,去拭阿姐你的脸,“哭什麽,不疼了,今日作罢好吗?”
“不,本宫不肯罢休。”阿姐你攀着吾的脊背,留下一道道月牙般的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