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落便罢了,再找机会就是。
然而机会却并未来到,帝释霄一个反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韩鸷,只要你放弃陛下,本都统念及你和陛下的过往,不杀你。”
放弃陛下?
数年里他无一刻不想着陛下。
便是死,也绝无可能放弃!
韩鸷半张开嘴唇,突然一笑:“为何不杀本王,是怕陛下为难。。。。。。还是说,怕陛下发现你另有私情?”
这些话的杀伤力,无疑给他创造出新的机会。
韩鸷梗着脖子,从袖中翻出把匕首,趁着帝释霄恍惚之际,手臂再一擡。
那匕首迅速入肉,鲜血喷涌的片刻之间,多了几声怪异的闷响。
帝释霄神情微变,回神的瞬间,扬手挥出一掌。
这一掌力道,直接把对方挥翻在地。
“堂堂南旻都统也会怕。”韩鸷紧捂着打颤的胸脯,罔顾生死道,“你怎有胆觊觎陛下!”
帝释霄面色不虞地拧起了眉:“本都统如何不能?”
他握着两枚带血的铜臭,伸出手向前方比划了一下。
死侍们立马会意,三两下控制住了韩鸷身後的数位隐卫,把刀剑齐齐架在了他们脖间。
“我便是仗着陛下的心意,得寸进尺。”帝释霄面不改色地走向前,越靠越近。
一剑丶两剑丶三剑。。。。。。每走上一步,隐卫们就相继被抹了脖。
这场面让韩鸷倍感煎熬,他怒喝一声:“住手!除了陛下,别的本王都能答应你!”
“我只要陛下。”帝释霄停下脚步。
韩鸷攥着匕首,晃悠悠地站起身,反手将利刃指向自己。
“既如此,本王。。。。。。”
此话只说了半句,他还未下手,死侍们便已上前制服。
帝释霄并不开口,而是迈近了几步,站到韩鸷面前,举起佩剑,看了看上面的斑斑血渍,若有所思。
他收剑入鞘,俯身拾起地上的那把匕首,擦了又擦。
然後一刀刃下去,韩鸷的手背,顿时被剜去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陛下决意放你离开时,你就该滚得远远的。”
帝释霄把玩着匕首,居高临下道:“韩鸷,本都统不强求,至少你死的时候,还有恒源王後作伴。。。。。。这南旻你回不去了,此生,你亦无法再效忠陛下。”
“呃——”韩鸷本能地痛呼,双手早就被剜得不忍直视。
死侍们听着他的声声哀嚎,馀光瞥看着都统的神情,後怕地松开了手。
“来啊,杀了本王!”韩鸷忍着非常人所能忍的剧痛,直言道,“陛下此刻就在这里!”
帝释霄握刃的手,似乎迟疑了一瞬:“你觉得我会相信?”
言尽于此,那截染血的匕首,没有一点犹豫地划开了韩鸷的脖颈。
“帝释霄,你。。。。。。竟真的下得了手。”
“做隐卫在暗处,做君王在明处。”帝释霄的声音,冷得像这山间的寒风,“明暗与否,你都不该借着爱慕陛下的借口,妄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