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更是以逸待劳。
蒋辉生锁住阁门,只剩之前拖进来的几个重伤员陪在他身边。
门外,厮杀声渐弱,蒋辉生靠在门侧,做着最後一次祈祷。
旋梯,向上蔓延,没有边际一般。
陈婉,一步一步,朝圣似得走上去。
虔诚。
漫长。
“杀!!!”
门,被炸开。
烟尘中,蒋辉生打空了子弹,拔出刀,迎上冲来的敌人。
旋梯尽头,陈婉终于看到从上垂下的星光。
夺目,耀眼。
神秘,惹人生畏。
当她走上最後几级台阶,白袍云锦,天使一般,伫立在黄金权杖旁。
她一直守在这,等待着最终不可逃脱的命运。
就似,八年前,端坐在教廷最上端,沐浴在圣光之中的那个女子。
静静地,守候在她最忠实的信徒身後。
嘭!
嘭!!
嘭——!!
不知,是多少发钢针,弹杆与弹托,全都砸在他的身上。
在外甲上撕出破洞。
将血肉之躯搅的模糊。
他拔出最後一件武器,将教廷禁卫所用的长棍拼接,横在门前。
怒目圆睁,与他的半幅面甲一般可怖。
却,不能再动分毫。
冲进摘星阁的僞军,早已杀红了眼,却不约而同的绕开他,哪怕他可能已经死了。
杂乱,毫不虔诚的脚步,渐近。
血腥,令人作呕。
仓!
啷——啷!
双刀出鞘。
云锦白袍下,是极简的只有力量辅助的外骨骼。
几人扑上来,被陈婉踹下高阁,又几人,连绵似浪,终是把陈婉打退,可在侧旁等着的,是曾将帝国将官杀到青黄不接的双刀。
白袍染血,却不狼狈,是神怒,亦是神罚。
摘星阁上,残星如雨,纷纷落。
冲上来的僞军换了一批又一批。
阁下的尸体,砌了一层又一层。
剑影刀光,寒甲白袍。
刃,崎岖,甲,斑驳。
酣战,直到,自天上,星落。
空投舱划破大气。
摩擦,燃烧着,下坠。
刹那间,在敌群之後,闪着不可直视的光。
呼啸。
沉沉砸下,停在阁下,敌群中。
枪声大作。
针如瀑,倾泻。
未见人,钢针已经捣碎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