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谢安澜,有些严肃,又格外认真,“我们当初所签的契约凌霄应当记得。”
“若是不记得我与你说清楚,你入赘国公府是与我的约定,你所有的身家都是你的。三年后你若是想要离去,我怀上孩子后便放你离去,答应你的会分文不少的给你。”
她看出谢安澜神色变化,补充,“我并非想撇清与你的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你自己做主就好。”
谢安澜唇角噙着苦涩笑意,“我知道了。”
他神色复杂望了眼慕容瑾,唇角笑意久久未曾落下,“瑾儿来找我,是有何事?”
慕容瑾收回在谢安澜身上的视线,与他道:“为了庆元江的下落。”
她踏进房中,自顾在软榻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和谢安澜各倒了杯茶。
谢安澜在她身边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茶杯,“风影还未回,应当是还未寻到他的下落。”
慕容瑾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继续追问。
她看了眼旁边摆放的药碾子,随口问:“月娘可痊愈了?”
这几日慕乐姗黏她,看不到她就自己抹泪。
她光顾着陪伴慕乐姗,几乎没时间出挽秋阁,更别说出府去看月娘。
“已经痊愈,只是锦绣阁还在休业中。”谢安澜回慕容瑾的话。
这次锦绣阁看起来是大伤元气。
只是伤的只是月娘的元气,其余姑娘并无大事。
休业也是因为有必须休业的原因。
慕容瑾还有些好奇,“绪王常进出锦绣阁,又与月娘亲近,身体可否也受了影响?”
就算最后那批香粉他未接触,没有毒发,之前所吸入的香粉,应该对他的身子也有影响。
谢安澜沉吟,“应当是有些影响。”
可惜了绪王没有被毒死。
蛮人干的绪王党羽无话可说,成王也无法借题发挥。
绪王行踪不定,他们也很难近身。最好的时机已经过了,实在可惜!
慕容瑾在谢安澜这边坐了会,想着慕乐姗差不多要醒了,起身与他道别。
没等谢安澜要送她,她就大步离开。
……
阿墨从外面回来,看到谢安澜盯着眼前的茶杯出神,走过去弯腰把脸伸到他眼前。
“咋啦,闷闷不乐的?”
他对谢安澜太熟悉,很明显的看出来他此时心情不大好。
谢安澜这个人很假,自幼脸上就挂着那个笑,可谁也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什么。
你以为他身边有雾,从雾中穿过就能看清他,可他身上还给裹着坚硬的外壳。
谢安澜回神,推开眼前阿墨的大脸,勾起唇角,露出标志性笑容,“我哪里有闷闷不乐?月娘的身子无碍了吧?”
“有我阿墨在,她想有事都难。”
阿墨笑着在谢安澜身旁坐下,端起面前的茶水就要喝。
刚端起,就被谢安澜按住了手。
谢安澜夺下他手中茶杯,把自己的那杯递给他,“喝我的。”
阿墨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大咧咧的喝下,“方才你夫人来过?你不高兴是为情所困?”
谢安澜握着手中茶杯,轻叹了声,“是与不是又如何?我与她总归……”
轻飘飘充满无奈的语气,随着风吹到门外慕容瑾耳中,让慕容瑾心中生出莫名情绪。
她站在原地顿了会,转身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