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上扫帚,她就被地上一个小布包勾住了眼。
贾张氏猛地窜过去,哪里像个胖婆娘,活脱脱像个练家子,一脚踩住小包藏得严实。
左右张望,四下无人。
她松口气,突然龇牙咧嘴捂着后腰——刚才动作太猛抻着筋了。
忍着疼把布包塞进怀里,先探头确认外面没人,这才抖着手打开:几张零钱夹着张票据。
才两块钱?
她先是一喜,随即垮下脸。
可瞅见下面那张票,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收音机票!值好几十块,比自行车票还稀罕。
谁掉的?
要是回来找咋办?
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休想拿回去!
她麻利地捡几块石子塞进布包,扑通扔进粪坑,眼瞧着布包沉底才踏实。
这钱票归她了!
此刻。
苏宇和何雨水刚走到街道办门口。
聋老太太和易忠海早候着了。
雨水,真想清楚了?
傻柱可是你亲哥,世上就剩这一个血亲了。何大清扔下你后,他是你唯一指望。
聋老太太不死心,又搬出老一套。
车轱辘话来回说。
聋老太太,您知道傻柱怎么我的?何雨水冷笑。未经他人苦,休劝他人善。
吃过她苦头的人,再也不会喊傻柱一声哥。
啧!
聋老太太重重叹气。
傻柱这是自作自受,被狐狸精勾了魂,亲妹妹都不管不顾。到头来遇着事儿了,妹妹自然也不认这个哥。
四人迈进街道办大门。
凭着傻柱写的委托书,手续办得格外顺当。
何雨水那间屋正式归到她名下。
易忠海掏出两千块钱时,苏宇还让他白纸黑字写明是自愿补偿何雨水的。
易忠海脸色铁青。
他原想耍个心眼,给苏宇他们扣个的帽子。这手续一写,挖好的坑愣是填平了。
谅解书拿好。
聋老太太,易忠海,要是不想傻柱出事,就管住他别来招惹我。
这回我给谅解书。
下回,我让他把牢底坐穿,绝不手软。
苏宇把纸拍在易忠海手里。
聋老太太咬得后槽牙咯咯响,可不得不认——傻柱确实不是苏宇的对手,就算加上他俩也白搭。
得尽快想辙,把这祸害撵出四合院。聋老太太盯着苏宇背影的眼神像淬了毒。
撵出去算便宜他了,该让他和傻柱作伴吃牢饭!易忠海恨意更浓。
恨得牙痒!
偏偏动不得他分毫!
苏宇领着何雨水进了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