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死寂,只剩下数据流倒灌的呼呼声。
所有监察使的嘴都不受控制地张开,开始轮流爆料:
“我上周篡改了三份锈蚀灾害报告……”
“我偷拿了档案室的辣条……”
“我把局长的擀面杖换成了电动的……”
石天蹲在角落,手指飞快敲击,把这一幕同步直播到三千个低维位面的广场大屏上。他还贴心地配了bg——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最炫民族风》的鼓点咚咚锵锵,配着赵苛的机械舞,效果炸裂得让会议厅的因果律防护罩都裂开了蜘蛛网纹路。
林晚星捂脸。
她就知道,花念的痒痒粉,从来不止让人笑这么简单。
老局长坐在第一排,抱着龙脉婴儿,用围裙擦眼泪:“看看,这才是自我批评的觉悟。赵苛同志,组织决定给你颁个奖——”
他掏出那张从口袋掉出的涂鸦,撕下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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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啦。
纸张碎裂的声音像冰层开裂。
赵苛的机械舞瞬间僵硬,整个人定格在金鸡独立的姿势。他身上开始飘出黑色的数据流,那是被因果律反噬的征兆。那些他篡改过的kpi、伪造的报告、贪污的赃款,全部化作实体化的锈蚀,从他七窍里往外冒。
咕嘟、咕嘟。
像牛奶煮沸了。
“奖名就叫——”老局长把涂鸦碎片塞进龙脉婴儿嘴里,婴儿嚼得嘎嘣脆,“最诚实机械舞表演者。”
话音刚落,会议厅穹顶突然裂开,一道猩红的光束直直打在赵苛头顶。那是枢纽最高审判庭的传送标记,意味着他的罪行已被自动录入系统,即将被投送到归墟海服刑。
但光束刚落下,就被龙脉婴儿伸手抓住。
啪叽。
像拽面条一样,婴儿把那束光塞回嘴里,打了个奶嗝。
嗝——
审判标记烟消云散。
全场死寂。
老局长却笑了,他站起身,擀面杖在赵苛僵硬的肩膀上敲了三下:
“恭喜你,你妈来接你了。”
咔嚓。
会议厅大门被推开,一个穿白大褂、手里拎手术刀的女人走进来,镜片后的眼睛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赵苛身上:
“乖儿子,妈给你约了场规则癌症切除手术,现在跟我走。”
林晚星认识那把手术刀。
那是锈蚀专用手术刀,刀柄上刻着七个字:
“不听话就切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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