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非但不是文运变迁,恰是文运昌隆、海纳百川之盛世征兆。”
“《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天地本就阴阳并济,乾坤共举。
陛下唯才是举,使天下英才,无论女男,皆能报效国家,
此正合天地大道,乃真正的‘君子’之风,圣王之道。
岂是固守‘女男’表象的迂腐之见所能揣度?”
她引经据典,将武帝的政策拔高到“天地大道”、“圣王之道”的层面,直接碾压了句丽使臣那套陈腐的“女卑男尊”论调。
句丽使臣面皮抽动,强笑道:“沈供奉此言,未免过于高远。
外臣只是不解,大周男儿亿万,何以就让一女子独占鳌头?
这……这总非寻常吧?”
他死死咬住“女子压过男儿”这一点,试图将话题拉回对他有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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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箐闻言,轻轻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傲然:
“使臣此言,更是坐实了贵国对我天朝科考之误解。
我朝科考,为国选材,只论文章才学,不问出身性别。
考场之上,笔墨为剑,策论为锋,唯有真才实学者方能折桂。”
“吾能于万千学子中脱颖而出,得蒙圣恩,得赐进士及第,靠的是寒窗苦读的积累,是科场之上的锦绣文章,是陛下与诸位考官法眼甄才。
此乃其个人勤勉与天资所致,更是陛下开明政令下,人才竞的明证。”
“使臣只因我是女子,便觉惊诧,进而质疑我大周文运?
莫非在贵使眼中,我大周遴选人才,不看才学文章,反倒要先看是男是女不成?
若如此,本官倒要替天下怀才之寒士,问一句公道了。”
这一番连消带打,直接将句丽使臣扣来的“国运衰退”的帽子,扭转为“陛下开明、人才竞”的盛景,
并且反将一军,质疑句丽是否真正懂得什么是“唯才是举”。
沈箐目光扫过殿中那些面色各异的文武大臣,声音凛然:
“至于我大周男儿,俊杰何其多也。
去岁殿试,状头、榜眼,乃至三甲进士,多少英才皆是男儿身,
他们与吾同榜,彼此切磋学问,共沐皇恩,此乃士林佳话,何来‘考不过’一说?
莫非在句丽,文人相轻竟至如此地步,见不得他人,尤其是女子,有所成就么?”
“我大周士林,心胸开阔,重才学而轻门户,方能成就今日之文风鼎盛。
贵使若真慕华风,当学此等兼容并包之气度,而非以狭隘之心,度君子之腹,妄自揣测,徒惹笑耳。”
句丽使臣被沈箐这番步步紧逼的言辞驳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本想挑动大周内部对女子科举的不满,并打击大周的文化自信,却没料到沈箐如此犀利,不仅将他的攻击全数化解,反而句句指向句丽的“狭隘”与“无知”,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沈供奉巧言令色……”句丽使臣气急败坏,却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攻击。
“够了。”御座之上,武帝终于再次开口,
“句丽使臣,尔之疑惑,沈卿已解释得足够清楚。
大周取士,自有制度,无需外邦置喙。
若再无贺词,便退下。”
句丽使臣面如死灰,狼狈躬身退下,再不敢多一言。
连续两次,两位使臣的挑衅皆被沈箐以一己之力挫败。
太极殿内,寂静无声,所有官员,无论此前对沈箐观感如何,此时望向那道立于殿中的青色身影时,眼中都只剩下了震撼与凝重。
这位女子,不仅有才,更有胆识、有智慧、有气魄。
她守护的,不仅是自己的声誉,更是陛下的决策,是大周的国体与文脉尊严。
沈箐微微垂,退回班列。
无人看见的袖中,她的手心沁出薄汗,但她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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