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此蛊惑他人女子,效仿你这等……独身之行?!
你若不能以身作则,又如何能让云川百姓信服你所宣扬的那套歪理?
你又如何对得起朝廷赋予你的职责,对得起这‘父母官’三字?!”
这话问得极其刁钻刻薄,可以说是不要脸了。
完全抛开公事政绩,直接攻击沈章的个人生活,试图用“不成婚”这一点,将她所有的政绩和理念都打上“不道德”,“立身不正”的标签。
饶是沈章心志坚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人身攻击给噎了一下,心中涌起荒谬怒火。
她看着王铮那张道貌岸然又有几分得意(自以为抓住了致命弱点)的脸,简直想冷笑出声。
我肃清歼宄、安靖地方的时候,你怎么不看?
我引来商贾、充盈府库的时候,你怎么不看?
我教化夷汉、归附流民的时候,你怎么不看?
我规划新城、造福万民的时候,你怎么不看?
偏偏就只盯着我沈章成没成婚?!
真是……岂有此理!
沈章深吸一口气,将涌到嘴边的讥讽话语强行压下。
此时越是动怒,就越落入对方下怀。
她脸上非但没有露出羞愤或难堪,反而缓缓从头到脚打量了王铮一遍。
那目光平静无波,审视意味却重,让王铮莫名感到一阵不自在。
“王大夫。”
沈章慢条斯理反问道:
“下官何时成婚,与下官能否治理好云川,有何干系?”
“莫非在王大夫看来,评判一地官员是否称职,不看其政绩民生,不看其刑名钱谷,只看其……后院有无妻室,膝下有无子嗣?”
“若按此标准,我朝那些为国征战、戍守边关以致耽误婚配的将军们,
那些立志学问,终身不娶的名士大儒,难道皆是……不称职、不道德之人?”
“还是说,”沈章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寒刃,直刺王铮内心,
“王大夫您是因为在政绩公事上实在寻不到下官的错处,才不得不……转而关心起下官的私房之事,企图以此混淆视听,扳回一城?”
“若果真如此,”沈章轻轻一拂袖,语气嘲讽,
“下官倒觉得,王大夫您……与其有暇过问下官何时婚配,
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回京之后,该如何向陛下禀报您此次巡察云川的……‘真实’见闻。”
王铮:“……你!!!”
竖子尔敢!
他脸色瞬间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指着沈章,手指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一生以清流自居,何曾被人如此当面直白的戳破心思,直指其“找不到错处就人身攻击”的卑劣行径?
这简直是将他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扯了下来!
沈章不再看他,躬身一礼:“若王大夫再无公事垂询,下官衙中还有政务亟待处理,先行告退。”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驿馆,留下王铮一人,在原地气得浑身抖,羞愤难当。
这一局,王铮输得彻彻底底,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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