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萨伏伊的阿利斯神父吧?听说他最好控制,才被派到那种地方。”
于是,各怀心思的人群又慢慢散开了。
于是,他就说:“既然你投了我的话,那我肯定是要投你的。”
他们紧紧抓住这个念头,不知是出于信仰的坚守,还是仅存的一丝侥幸。
这一句传闻让很多披着风雪赶到司丹市的候选者们,感到了无助或者痛恨。
在那样一个又穷又荒的地区,仅仅表示忠诚,每年就必须上缴至少2000银币的岁金。
可骨子里,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不容错过的赌局。
难度从听说新教区设在了奥朵拉夫人的故居萨伏伊牧区后,就开始拔高了。
“对啊,还有人说,他其实是教宗候选人!”
而对他们而言,最可怕的并不是这些传言是真的。
届时,主教选拔仪式与祝圣典礼将会在同一周内隆重举行。
他们不只为了自己而战,更背负着一个群体的希望。
就算并不是如此,想要让整个新教区重新焕发信仰之光,便是一项耗时数十年的好大工程。
不少牧区连一百名信徒都难以维持,教堂荒废成片,为满足信徒数量要求,只能合并牧区,连钟声早已许久不曾响起。
当有限的牧区升格为教区,便意味着岁金也要水涨船高。
圣教堂也并非全然不愿意配合。
他不仅是信仰的代表,更是教区财政的直接负责人,需对大都会的圣教堂总主教负责。
它听起来,太合理了。
“我倒是听说,内定人选是雨果主教自己安排的。据说他是雨果主教的孙子,与雨果主教不和的霍尔姆主教经常说他跟雨果主教很像。”
阿利斯神父:“……”
“所以你们就要放弃吗?”又有一道声音冒出来了,“我不信!我肯定是不会看着他当上主教的。”
可现实却出人意料。哪怕再穷再边远的教区,就算没有钱、权、势三者之一,也依然有硬是推举出至少一名主教候选人。
“也难怪——他根本不想让教会势力进一步做大,所以这次肯定得选个容易控制的主教。”
更讽刺的是,萨伏伊牧区其实在年前春初的时候,就迎来一位屡次带来神迹的神父阿利斯。
“额……啊?你们怎么想法跟信仰和教会都毫无关系啊?”
表面看,是对雨果主教提出的主教选拔的响应。
而坐在有暖炉的马车里面,阿利斯神父一点点给自己喂着热水,顺便也给旁边的西缅神父倒热水喝。
““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阿利斯神父刚好不久,另一边西缅神父又感冒了。
虽然是这么讨论,但是大家对这位神父的兴趣并不算太大。因为莱顿神父有的身份,他们也有可以与之相媲美的。可他的态度确实点醒了他们。
“原来如此。”
而在这种背景下,若贸然设立新教区,极有可能成为圣教堂史上首个“空壳教区”,为世人所耻笑。
再说,主教的职责有远比神父重。
十几天的路程,病情反反复复。
他们就像是闹着玩的朋友一样选择互投。
西缅神父的感冒这边好了,阿利斯神父的感冒那边就传染上了。
“一个听话的神职者,比一个有信仰的麻烦制造者,有用多了。”
那里20多年,都没有任何神父接管。
他亲自改良农具,研发各种食品和调味料,赐予农人前所未有的便利与平价美食。
“如果是雨果主教的孙子,那怎么能比得上呢?这不是来开玩笑吗?”
离到司丹市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你们难道不知道卡森教区来了一个教宗候选人吗?这个主教位置肯定是内定给他的?”
十一月份底的时候,西缅神父已经有点感冒迹象了,可也没有咳嗽,精神也很好,只是得随身带着手帕。
然而,压在这群圣职者们心头的,不仅仅是寒冷,更是对未来遴选的担忧,紧张。
一旦能在圣教会留任,他们所在的教区便可一跃而上,获得额外的资源、影响力,甚至是神职任命上的优待。比如说,岁金的减免或者教会政策的优待等等。
他握了握拳头,根本不愿意坐在一群垂头丧气的人里面。这只会影响自己的心情。于是,扔下这句话后,那个戴眼镜的神父就从现场离开了。
“我是从某个治安官的内部消息得来的?是不是有个人把克洛德公爵迷得神魂颠倒,还让人送礼物给那个人了?据说,还是一把武器。你们想想看,对于军人来说,武器怎么可能是随便送的?这肯定是不简单。也许是什么信物!”
而那片牧区的子民早就有两代人更替,信仰基本等同于无。
「那个阿利斯神父简直就是天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