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他们也可以知道具体是谁在针对舒栎。
因为,箭刑作为非主流的刑法,很多时候是被应用在军事方面的公开处刑,起到震慑或者报复的作用。
克洛德十五岁那会就读于军校,而那个受箭刑的旧人也曾在军校读书。
舒栎丝毫不紧张。
这种同一幅画会呈现出不同的图像的技术,在中世纪也有这种技法,比如说利用透视技巧,或者说光影变化来捕捉不同视觉效果。
他这话说着的时候,舒栎又小声地说道:“这个画作太重了,要是有个人帮忙拿回去的话,那就帮了大忙了。”
谁会想到被人用去做杀人预言图了?
可与此同时,他淡淡地说了一句:“阿利斯,你别死了。”
这句话落得很突然,舒栎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忍不住会问道:“你说什么?”
克洛德在一旁并没有说话,显然并没有回复,不过他与画作保持了距离。
舒栎也不想去揭他的伤疤,自然也开不了口。
又或者说,他本身就没有害怕的事情。
“结果什么都没有。”
舒栎猛地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听得到我说的话?”
他很专心地在思考画像变化的理由。
舒栎神秘地压低声音:“刚才那些话,只有聪明人才听得到。”
另一方面,在舒栎离开之后,莱斯利便翻了被子坐起身。
还行吧?
莱斯利早在舒栎遭遇埋伏的时候,就觉察到一行人中有人不对劲。而亚瑟神父的表现实在太明显。这反倒让莱斯利肯定他背后还有人。
舒栎倒是不在意克洛德沉默。
他早就想到了,萨伏伊教区本来就是开放的教区,人流混杂,想要防的肯定已经会做好一切准备。
克洛德与他对视,眼神沉静却带着锋芒:“看来,你确实很聪明。”
可另一方面也与军事相关。
可见舒栎把画作立起来后,就开始不断地调整自己与画作的距离,专心地研究画的图像,克洛德反而有种眼前这人深谙让自己随时按照他的意愿保持安静的错觉。
相对应的,现代社会这种技术很常见……
“咦,你真的听得到?”舒栎装得更惊讶了。
要知道,在中世纪的基督教会艺术里面,曾经有一段信徒受箭刑历史一度让箭刑流行起来。
这方面是可以实话实说的。
舒栎和克洛德两人站在不同位置,都能看到箭刑图,那说明和透视技巧无关。
克洛德的呼吸顿了一瞬,眼皮缓缓垂下,像是隔绝了多余的光。他移开视线,侧过身去,手腕也跟着一转。
听到克洛德这句问话,舒栎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个好问题。”
他顿了顿,郑重宣布:“你听到了,说明你真的很聪明!”
“你听到了?”克洛德的神态显得轻描淡写。
他低下头,像做实验一样,小声飞快地嘀咕:“克洛德性格差劲,只会说坏话,还总是自我为中心……”
克洛德:“……”
最经典的是汉斯·霍尔拜因的《大使》里面有个奇怪的形状,需要从特定的角度看才能看到骷髅。
克洛德嘴角一抽:“你现在是想干什么?”
这话说着的同时,舒栎双眼还在发亮。
这一次,轮到舒栎哑口无言。
谁做了预告,谁想要赛尔蒙公国的国王死。
他肯定要治治克洛德的。
“你不担心有诅咒吗?”克洛德开口道。
“这只是两张画叠在一起而已,一张圣人图,一张受刑图。”舒栎说着纠正了一下自己的表达,“当然,这里面肯定有很多的涂层。要想实现这种手法的话,需要特殊的颜料。”
克洛德就这么顺势看着画作的方向,“怎么说?直接毁了?”
且,只供给西缅神父作画所用。
那是舒栎他们想出来给西缅神父的生日礼物。
图中展示的是一名将领隐瞒自己信徒的身份,私自拉动了五千名人员入教,引起与教会对立的皇帝的厌恶。那名叫做塞巴斯蒂安的统帅被当做活靶子射死,结果有人发现他并没有死透,于是皇帝用命人乱棒打死。
“因为你突然把画作掀下来,我以为上面有什么毒虫或者陷阱之类的。”
像是这种小颜料的东西,舒栎自己丢了也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