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瑤清剛喝了碗湯,吃飽喝足後,才想起床榻上正昏迷的徐元白,不禁問道:「還沒醒?」
菱星不免嘆氣,您就在他身旁,到現在就沒發現?
菱星認命的點點頭。
阮瑤清這才轉過身子看他,見他呼吸緩緩,好似陷入夢裡,下一刻輕聲喊了句「三娘!」眼眸忽的睜開,便醒了。
一聲三娘,阮瑤清仿若髒了耳朵,嫌棄的伸手摸了摸耳朵道:「這不是醒了?」
真是晦氣,這是夢到她了?阮瑤清剎那間忽覺得今日午膳用的有些多,事積在肚子裡難受的想吐,在懶得在這房間裡待上一刻,起身便向著外頭走去。
剛起身的徐元白,只見到女子潸然離去的偏偏衣袖,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愣了些神,下一刻便見利一小跑的進屋,見他醒來甚是欣喜的走到榻前。
「殿下,你終於醒了!」
徐元白未應,只是抬頭問道:「她在哪?」
利一一瞬間便反應過來,忙道:「阮姑娘守了您一上午,方才才剛剛離去,可要屬下去喚她來?」
第45章 恰談
利一說罷便要去喊, 剛轉身便聽身後否道:「不必了,讓她先歇歇。」
不必了?利一愣了一下,點頭應是。
徐元白有些疲累的摸了摸額頭道:「可是有什麼事?」
利一聞言忙見懷裡的請柬遞上:「韓昱下了請柬, 要請太子與姑娘去赴宴,姑娘方才已命屬下去回信了。」
徐元白眉頭皺起,神色肅道:「你怎敢讓她去的!」
利一身型一怔, 極其敏銳的察覺到太子爺在震怒的邊緣, 忙低頭認錯道:「殿下恕罪, 是屬下的錯, 只是姑娘擔憂礙了殿下的事兒, 才願涉險。」
「你既知道涉險,怎敢讓她去的!」徐元白在懶得與他說一句, 直接命令道:「去送信, 說她身子不適, 今日不宜赴宴。」
利一聞言有些為難道:『可殿下, 還有一個時辰,宴會便要.....』
徐元白冷眸掃向他道:「去送!」
利一一顫, 忙點頭應是, 就要出去, 人剛邁出門口, 便聽到裡頭傳來沉沉聲音:「自去領二十丈則,以後她的事兒, 沒孤點頭,你再敢擅自做主,便滾出東宮。」
利一面色一白, 點頭應是,他顯示是低估了阮瑤清在徐元白心中的地位, 忙不迭的要去送信。
菱星看了眼利一腳步匆匆的樣子道:「他這是怎麼了?後面跟有猛鬼追似的。」
阮瑤清坐在長廊椅上,懶懶的掃了一眼,而後嗤笑了一聲;「可不是有猛鬼追?遲點,估計著性命難保。」
菱星眨了眨眼睛,又細細看了眼利一身後,她明明什麼也沒看見呀。
「走吧,時候不早了,在耽擱下去怕是要遲了。」阮瑤器起身又往哪屋子裡去。
菱星應是,忙跟了上去。
一進屋,就見徐元白一雙眼似海深沉一般直盯著她瞧,阮瑤清極近想忽視,可這眼神越發炙熱,恨不能看穿了她,無奈只得對上他的眼睛。
「殿下可是有事兒?」
徐元白募的對上她的目光,不禁有些侷促,不可抑制便要與夢中的眼神重疊,他長籲一下,將肺腑中的濁氣吞吐而出才道:「孤已讓利一去回話,你身子不適,這宴會不變參與。」
「怎麼著?」阮瑤清有些詫異問道。
徐元白看了眼菱星,菱星瞭然,忙退了出去,還不忘關好了門。
「尋南虎狼環飼,危險重重,你莫要沾染半分,有我在,你只呆在府內就好。」徐元白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阮瑤清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問答:「可,之前殿下不是這麼說的。」她頓了一下似笑非笑道:「殿下要我配合你,扮做段成楚的妻,讓我為你獻一份力,是殿下失憶了?還是三娘記錯了?」
她依舊含著一張小笑臉看他,只不知為何,徐元白覺得這笑意格外刺眼,她不似夢裡一般溫柔體貼,此刻卻像是隻渾身羽刺的刺蝟,徐元白不禁生出幾分無力感。
一時語塞,可見她滿臉嘲諷笑意,又覺得被扎的難受,他那好不容易妥協的高傲又被激出,撇開目光道:「孤自有安排,你聽安排便是,莫要拖孤的後腿耽誤了事。」
話落,便甩袖離去,徒留阮瑤清在原地,門「嘩」的一下被推開,菱星忙閃退道一旁,呆愣愣的看著那風馳電掣離去的身影,生怕阮瑤清吃虧,忙小跑這進屋:「姑娘,怎麼了這是?殿下他怎好似......」
阮瑤清此刻正平淡如水的坐在椅上,倒了杯茶淡淡的品,懶懶的掀了下眼皮道:「無事,他約莫是脾氣不大好。」她輕輕「嘖」了一聲,將茶盞放下道:「對了,今日我不去赴宴了,午下我們可要出門逛逛?」
「啊?怎不去了?」菱星不解問道。
「他憂心我拖他後腿,讓你家姑娘我莫要摻和。」阮瑤清心下冷笑,她就知道是因為這個緣由,什麼擔憂她安危,實在話拙,瞧,這般不禁激,不過三言兩語,便忍不了了。
菱星聞言點了點頭,忙道:「不去也好,我聽說這尋南畫舫蘭亭是景色一絕,姑娘可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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