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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秋荻(第1页)

太子妃的院中,也杖毙了一个侍女。一个太子妃颇为依赖、信任的侍女。太子妃上完一日的课,兴冲冲的回去,正想着同伺候的姑姑说一说,却在院中见到了娘亲。

桃娘看着她道,“日后娘来陪你可好?”

枇杷自是高兴。她是个懂事的孩子,知晓母亲要赚银子,所以即便是百般不愿意,也依然去了唐家。她明明在宫中害怕,想要母亲陪伴,却因知晓母亲的计量,并没有强求。每日都能见到,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好了。

枇杷叽叽喳喳同桃娘说些这些日子的事,说起皇后,她有些苦恼道,“母后病了,我本该在旁侍疾,可太子却说我碍手碍脚,不如好好学规矩,让母后高兴。”她有些苦恼,“太子对我虽然不错,但总是冷淡淡的,谦和却像隔着一层,他是不是不喜欢我?”同在一起学习,她虽然自幼便有祖父教导,但总归是比不过两位公主。“我那么胖,又不漂亮,太子怎么会喜欢我,不过是我运气好,才会被选为太子妃。”

桃娘见又开始说自己长得不好,便知她心中的自卑,耐心询问,“师傅问学,你可是未回答出来?”

枇杷摇头。桃娘又问,“可是师傅批评你了?”

枇杷又摇头。

桃娘问了许久,她才道,“长公主的伴读槐夏,今日又被师傅表扬了。”槐夏爱慕太子,她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

两个公主同梅姑姑聊天,说起槐夏,定国长公主道,“槐夏自幼同我们一起长大,也算是知根知底,只是奈何出身太差,至多做个太子侍妾。”又说,“春和倒是比槐夏好些,奈何身体不好,有哮症。”

长安公主一边玩着鲁班锁一边随口接道,“槐夏长得比枇杷好看些,但我更喜欢枇杷。”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看着舒服。

桃娘听后道,“日后太子身边,定会有无数女人。”人多了,槐夏便也不出众了。她安慰她,“皇上皇后感情如此深厚,后宫之中还不是来了一个又一个女人,怀了一个又一个孩子。”她揽住女儿,“你是皇上皇后钦点的太子妃,你只要做好你太子妃的责任,谁也越不过你去。”太子并非会宠妾灭妻之人。

桃娘在心中低叹,从她被选为太子妃那一日起,便注定了她日后不可能同丈夫恩爱似海,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便已够了。

枇杷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是暗自神伤为何太子对她似有不满,也难过为何一直照顾她的姑姑没了身影,更心疼刚做好的衣衫被褥,为何全部都拿走销毁。

桃娘扶着她的肩膀,不允许她说话,也不允许她露出心疼之色。枇杷不知,她却是知道的。导致皇后过敏的桃毛与山药,便是出自她的衣衫上。那个伺候的姑姑,将桃毛与山药刷在她身上,她去请安时,便会沾到皇后身上。待皇后察觉,找到原因,她已经在学堂同太子已经念了许久的书,桃毛与山药早在风中消散于无形了。

这才几日,便有人利用她的女儿害皇后了,日后又会如何呢?被选上太子妃的喜悦早已消弭,如今剩的只是沉沉惊怕。

宁安在养病之时,宫外渐渐流传起“皇后是神女,若是伤害了神女,定会遭报应”之类的话。还有一些说书人,甚至将这些编成了故事,在茶楼酒馆日夜不停的讲。如嫉妒皇后,害人不成反害己的溪儿,又如苛待皇后的继母以及继母的子女,甚至如睁眼装瞎,对皇后苦难视之不见的老将军——他们说,溪儿该死,只是淹死,太便宜她了;他们说继母与继子女还未遭到报应,愿他们早日遭到报应;他们还说,老将军风寒便去世,是老天看不过去了……

这些话传的沸沸扬扬之时,李诗孕九月了,随时可能生产。酒与桃毛山药之事,虽在杖毙了一个典膳,一个伺候的姑姑后结束,但李母心中却始终不安。桃毛与山药并非她安排的,此人竟然提前洞察了她的心思,借由她的手,害皇后,实在是让人心慌,又防不胜防。

已是仲秋,秫香馆中虽还没点炉子,但一应都准备好了。她这一日叫李诗与她的母亲、嫂子过来,是有东西要赏赐给她。

“原是想差人送过去的,又怕下人不仔细,在路上出点什么差错。”她伸手拿起木叉,切开一块茶点,“这是司膳房新做出的点心,你们快尝尝。”这些色彩鲜艳的果子,是喜悦按着古籍复原的。分为三类,生果子、半生果子、干果子。其实就是带馅儿的年糕、带馅儿的馒头、薄饼以及栗羊羹。年糕与馒头倒是好做,只是面粉的用量勾兑,需要一点点调试,才能别有滋味。薄饼并非常见的蒸、炸,而是放在两口铁锅中,上下生火加热烤出的。

宁安吃了一口栗羊羹,看着李诗的肚子道,“本宫瞧着你的肚子比寻常的肚子都大,待生产那日,你可是要受罪了。”她放在把手上的手背上还有淡淡的伤痕。太痒了,阿朱等人只是按着她,不让她抓脸,却疏忽了她的手。她用手背蹭着桌角止痒,却不想碰掉了一旁的花瓶,划破了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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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道,“臣妾如今也担心生产时艰难。”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总是饿,她吃得多,孩子便也吃的多。昨日接生嬷嬷为她摸腹,还直言生产之时会很艰难,让她别等了,去找了太医开了催产药,早些生下。“臣妾想着,孩子多在臣妾肚子里呆一日,便多强健一日。”

宁安问,“太医怎么说?”

“事关皇嗣,太医自然是说足月更好。”她看着宁安问,“皇后娘娘当时生产时紧张吗?”她露出一抹担忧,“怀孕的时候欢欣,如今要生了,反倒是怕起来了。”

宁安笑着点头,“紧张,不过皇上比我更紧张。”特别是禾苗出生时,他激动的不行,整日整夜看着两个孩子,想抱又怕伤着孩子们,就这么坐在小床边看着。

李诗又问,“要生之前,可有什么预兆?”

宁安想了想,“生太子与定国的时候没什么预兆,只是那一日烦闷的厉害,羊水突然就破了。生长安的时候,反应倒是重多了,提前三四日肚子便不舒服。”心慌恶心,吃不好睡不好,肚子不时还抽痛。

李诗摸着肚子看着她,笑道,“臣妾希望孩子在下午出生。”

“为何?”宁安听出她话中有话,视线扫过她与她的母亲,噙在唇边那抹笑微微加深。

李诗含笑道,“下午,皇上能空出时间,臣妾希望待我生产那日,皇上能陪在臣妾身边,第一时间看到我们的孩儿出生。”她看着宁安的视线中,隐隐含了一丝挑衅。

宁安含着温柔的笑意,取过旁边一盏丁香蒲公英薄荷茶轻抿一口。“恐怕不行。”她放下茶盏,笑容始终温柔婉约,宁静如清潭。“李才人忘了吗,明日便是秋荻,本宫与皇上均会离宫。”她的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你这一胎,不仅不顾母亲身体,一味吃喝,只想着长大,也不会挑时间。”

秋荻那日,一如既往的先祭天,肃宁带着太子与两位公主祭天,宁安则是让人将旺财与鹿,以及前几个月在温泉处捡的狼狗放了出来,让它们去肆意的奔跑。

旺财第一时间就跑没了,狼狗忠心,便是出了笼子,也蹲在宁安身边不动,宁安摸了摸它的头,笑道,“去吧,我这里人多,不碍事的。”娘说这狗不大,看着牙齿也就一岁多点。“宫中也没法让你跑,去跑跑吧。”这只狗棕毛黑脸,几个孩子便叫它黑脸。

黑脸看了看宁安,还是不动。蓝姑姑道,“它要呆着便让它呆着吧,待会儿皇上回来,让皇上带它去跑跑。”并非从小养大,又未经太多训练便能如此忠心,实属难得。

宁安又问,“鹿呢?”鹿没有名字,他们一直小鹿小鹿的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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