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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景逸辰被捕(第1页)

苏黎世的风雪夜,宋星染蜷缩在酒店厚重的窗帘后,指尖冰凉。窗外是陌生国度的万家灯火,窗玻璃上却反复重叠着教授日记里力透纸背的泣血字句——“你们不是实验品!不是编号!……自由地活下去!”自由。多么奢侈又沉重的字眼。她摊开掌心,那枚素圈婚戒在昏暗光线下折射着微弱却固执的光芒。

景逸辰。

这个名字像投入冰湖的石子,在她死寂的心底激起一圈圈苦涩的涟漪。她该如何对他开口?说你的妻子宋星染,连同那个他们夫妻拼尽所有刚刚救活的蓝梓灵,还有蓝梓灵的老公凌睿、和你如复制一般相像的倪湛,都不过是几十年前某个疯狂实验室里被编辑过的胚胎?apha、beta、gaa,冰冷的编号烙印在生命的。而那个将他们孕育出来、又拼死将他们从实验室魔爪中带走的可怜女人,她却至今下落不明。

手机屏幕亮起,是景逸辰的微信头像——一张抓拍的侧影,他在书房处理文件,灯光柔和,侧脸线条专注而安稳。信息很简短:“小染,落地报平安。苏黎世冷,别贪看雪景着凉。想你。”后面缀着一个她惯常使用的拥抱小熊表情。

宋星染的指尖悬在冰冷的屏幕上,微微颤抖。无数话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却只化作苍白无力的几个字:“已到,哥哥也注意休息。”按下送键的瞬间,巨大的疲惫和尖锐的孤绝感如同潮水般将她吞没。她关闭了手机,将自己更深地埋进羽绒被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个残酷的过去,也隔绝那个令她此刻痛彻心扉却又无法割舍的现在。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端,夜幕降临,tnt集团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璀璨星河,映照着景逸辰轮廓分明的脸,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沉郁的冰寒。

他面前的宽曲面屏上,并非复杂的商业模型或跨国并购案文件,而是一个被分割成数个区域的加密界面。一份份尘封的、边缘标注着“最高机密”或“永久封存”的档案被强行破译、打开。他的手指在特制的机械键盘上快敲击,出冰冷而规律的哒哒声,如同精确的倒计时。

屏幕中央,两张并排的照片被高亮标记。一张是倪湛,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在某个慈善晚宴上与人握手,眉宇间是惯有的锐利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另一张,是景逸辰自己十九岁时拍的旧照,穿着简单的白t恤,背景是牛津大学校园的篮球场,笑容肆意张扬。两张脸,跨越了近十年的时光,眉眼轮廓、鼻梁的弧度、甚至微微抿起唇角时牵动的细微纹路……惊人的相似度,绝无可能是巧合。

另一块区域,是蓝梓灵入职灵苼设计部时提交的证件照,与她旁边宋星染大学时期的毕业照对比。同样的杏眼,相似的唇形,连那种沉静中带着点倔强的眼神都如出一辙。六年前那次跨国诱杀景逸辰才知道倪湛和蓝梓灵的存在,当时虽然有疑虑并未深究,如今再看,这“缘分”深处,潜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逻辑。

而最刺痛景逸辰神经的,是时间线。倪湛和蓝梓灵那如同被凭空抹去的十一年——一场地震,十一年的误会,他们这十一年甚至连信息教会的机会都没有。而这十一年,恰恰是他景逸辰生命中最明亮、最温暖的十一年。他遇见宋星染,从青涩悸动到刻骨铭心,相爱、救赎,求婚、步入婚姻殿堂,在事业上并肩打拼,构筑起旁人艳羡的传奇。他人生中最幸福的十一年,完美地覆盖了倪湛和蓝梓灵“消失”的十一年。这绝非巧合,更像是一场精密的置换——用他们的“消失”,换取了他和宋星染的“圆满”?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脊椎升起,瞬间席卷四肢百骸。是谁?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像摆弄棋盘上的棋子一样,编排着他和他最爱的人的命运?这念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暴怒和被羞辱的寒意。他景逸辰,tnt的掌舵人,习惯了掌控一切,此刻却现自己的人生,连同他最珍视的妻子,都可能是某个庞大阴谋的一部分!

他猛地敲下回车键,屏幕瞬间刷新,一个名字在无数条关联信息流中被高亮标红,如同黑暗中亮起的血色灯塔:

drhansuer(汉斯·穆勒博士)

forrdirector,deptoffetadete,stthereseduonsheathtre,zurich(前瑞士苏黎世圣特蕾莎妇女健康中心胎儿医学科主任)

stknodunloeidap,duapssecured,highrisk(最后已知位置:瑞士阿尔卑斯山,费尔施尼阿尔卑(高度戒备,高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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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这个名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瞬间插入了景逸辰心中那个巨大谜团的锁孔。他立刻调出加密通讯线路,接通了代号“夜枭”的最高级别调查组。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低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

“目标:汉斯·穆勒。位置:费尔施尼阿尔卑。动用一切资源,我要关于这个人的一切!他过去四十年经手的所有病例,尤其是涉及多胎、基因筛查、疑难妊娠的!他在圣特蕾莎中心任职期间所有的内部通讯、资金流向、合作机构!挖!把他骨头缝里的秘密都给我挖出来!还有,”他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查清楚,这个名字,和我妻子宋星染……以及倪湛蓝梓灵,究竟存在什么样的关联。优先级:绝对最高。不计代价。”

“是,先生!”夜枭组长的回应干脆利落,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

指令下达,庞大的信息机器开始以最高效率运转。景逸辰靠回宽大的椅背,办公室内只剩下服务器低沉的嗡鸣和他自己压抑的呼吸声。他看着屏幕上那个被标注为高危的雪山坐标,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攫住了他。小染……她突然的瑞士之行,仅仅是因为一个普通的合作项目吗?还是说……她也在追寻着同样的真相?她是否已经……踏入了那片危险的雪域?

他拿起私人手机,再次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指尖悬在拨号键上,久久未能落下。告诉她真相?还是让她远离这即将掀起的惊涛骇浪?告诉她,她和他,连同两个和他们同样的dna的倪湛、蓝梓灵,都可能是实验室的产物?告诉她,他们视若珍宝的十一年幸福时光,或许建立在另外两个人被抹杀的十一年之上?

屏幕的光映着他紧锁的眉头和眼中深不见底的阴霾。最终,他退出了通话界面,只是快地编辑了一条信息,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小染,瑞士风雪大,务必注意安全。有任何事,立刻联系我。我一直在。”

信息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景逸辰闭上眼,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阿尔卑斯的寒流,似乎已经穿透了千山万水,提前抵达了这间位于世界之巅的温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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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黎世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精致的蕾丝纱帘,在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宋星染一夜未眠,眼下的乌青用精致的妆容也难以完全遮掩。她强迫自己喝下半杯冰冷的牛奶,胃里一阵翻搅。手机屏幕上,景逸辰那条“我一直在”的信息,像他温暖的手心,短暂熨帖了她冰冷的心口,随即又被更深的愧疚和不安覆盖。

她必须再去一次雪山。教授日记里那个巨大的谜团——她真正的、被送去美国治病的女儿,是否还活着?她现在在哪里?穆勒教授闪烁其词,语焉不详,线索似乎断在了波士顿的茫茫人海。而穆勒本人,是解开这一切最关键,也可能是最后的钥匙。

手机震动,是秦毅的来电。宋星染深吸一口气,接通,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

“二嫂,你在哪?”秦毅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低沉紧绷,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却仍能听出的焦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二哥……他最近很不对劲。昨天深夜,他动用了最高级别的‘夜枭’,权限高得吓人。我这边……收到了一些模糊的警告信号。”他顿了顿,呼吸变得有些粗重,“是关于……你的。还有蓝梓灵的。还有倪湛基因密码,二哥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宋星染的心猛地一沉。景逸辰的动作比她预想的还要快!凌睿的质问像冰冷的针,刺破了她勉力维持的平静。“三哥,”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涩,“事情很复杂,我现在还不能……”

“不能什么?!”秦毅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失控的尖锐,“二嫂你和二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二哥的性格如果你都不知道,那一定很严重,是你们四人…”他猛地停住,像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可怕联想噎住,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宋星染握着电话的手指关节泛白。她能想象秦毅此刻的表情,此刻一定布满了震惊、她不能在这里说,不能在电话里说。“三哥,无论如何保护好二哥。等我回来,我会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默,只有压抑的电流声。过了许久,久到宋星染以为他已经挂断,才传来秦毅嘶哑得几乎变调的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笃定:“……是不是和瑞士有关?和你这次突然去瑞士有关?那个地方……费尔施尼阿尔卑……我查过你助理的订票记录。那么二哥也一定知道了。”他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却重锤般砸在宋星染心上。

“三哥!”宋星染失声喊道。

“二嫂,秦毅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你知道二哥是多么的强大你也知道很多事瞒不住他我觉得你应该立刻告诉他你所知道的一切。”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只留下冰冷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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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染颓然放下手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景逸辰知道了!他不仅知道了瑞士,他甚至可能……已经在路上!她猛地起身,抓起外套和手袋,必须立刻赶回雪山!必须在景逸辰到达之前,从穆勒口中挖出更多关于大姐的线索,或者……至少阻止景逸辰在得知全部真相时做出不可挽回的举动!他那么强大的人,怎么能接受被人操控的人生?

阿尔卑斯山脉的费尔施尼阿尔卑,仿佛亘古不变的冰封之地。宋星染再次驾车沿着那条险峻如蛛丝的山路盘旋而上时,心境已与昨日截然不同。昨日的追寻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而此刻,焦灼和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她的心脏。后视镜里,只有白雪覆盖的嶙峋山岩和深不见底的幽谷,她祈祷着不要看到任何熟悉的车影。

那栋孤悬于悬崖边缘的石屋,依旧沉默地蛰伏在巨大的山岩阴影之下,像一头沉睡的、布满秘密的巨兽。昨日被电子警告驱离的痕迹已被新雪覆盖,一切仿佛从未生。

宋星染停好车,顶着凛冽的寒风走向橡木大门。这一次,她没有等待那刺耳的电子蜂鸣响起,而是直接抬起手,用力敲击那厚重冰冷的门板,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穆勒教授!是我,宋星染!开门!我有急事!”

预想中的电子警告没有出现。门内一片死寂,只有山风在岩缝间穿梭的呜咽。

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了她。太安静了!昨天至少还有冰冷的电子音回应!她用力推了推门,纹丝不动。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好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她绕着石屋快步行走,寻找其他的入口或窗户。厚厚的积雪淹没了她的脚踝。

转到石屋的背阴面,靠近陡峭悬崖边缘的位置,一扇位置隐蔽的、用于通风或应急的小侧窗吸引了她的注意。窗户位置很高,玻璃是磨砂的,看不清里面。她搬来几块散落在墙根的、被冻得坚硬如石的木柴,艰难地垒起来,踮起脚尖,奋力向上够去。指尖终于触碰到冰冷的窗框。她用力一推——

窗户没有锁死!被积雪冻住的窗轴出艰涩的“嘎吱”声,推开了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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