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就因為我沒提前告訴你，你不至於吧！”秦書磊覺得莫名其妙，從床上做起來，問道。

“要麼睡覺，要麼滾蛋！”莫垚瞪了秦書磊一眼，這個眼神是秦書磊從沒見過的，秦書磊悻悻地躺下，對著窗簾透過的極齊微弱的光愣愣地出了一會兒神。

第二天一大早，鬧鐘叫醒了莫垚。莫垚起床洗涮化妝換衣服，倒也利索，轉頭看到床上的秦書磊，莫垚不自覺深吸了口氣。

莫垚覺得秦書磊對自己和以前沒什麼不同，一定要說不同，那是他現在太忙了，加上藝人的身份，普通情侶約會看電影就不用想了，現在連透過影片甚至講個電話都沒那麼方便。

但莫垚沒弄明白秦書磊明明下午就回來了，自己也承認晚上吃的火鍋，莫垚不可能看錯，那他為什麼要說自己因為航班延誤才回來這麼晚呢？莫垚又不會攔著他聚餐或者應酬，到底為什麼撒謊呢？

莫垚正在打算下樓，聽到秦書磊的聲音“這麼早嗎？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嗎？”

“趕飛機，先走了。”莫垚語氣冷漠，說完就帶著行李下了樓。

王晨陽安排的送機車子已經在樓下等了，王晨陽和徐佩新也都在車上。

莫垚和徐佩新坐在後排，王晨陽坐在副駕駛。莫垚一晚上沒睡好，剛上車就跟兩位說“我先睡，到了叫我。”

莫垚剛說完，側著頭窩在座位裡睡著了。

“這是秒睡呀！”王晨陽伸著脖子透過後視鏡看到莫垚的睡姿，笑著說道。

徐佩新看看莫垚，唇角勾了勾，沒說話。徐佩新知道莫垚只有在自己覺得安全並且自在的環境下才會這樣，至少她一開始給自己做助理的時候不會這樣，也是很久以後自己才看到莫垚真正放鬆自在的樣子。好在，現在，自己的身旁，還是莫垚放心自在的環境。

快到機場了，徐佩新輕輕拍了拍莫垚，說道“醒醒吧，快到了，怕你下車著涼。”

“謝謝徐叔。”莫垚還沒完全清醒，隨口說道。

“徐叔？哎，看來我們是真的老了。”王晨陽說道。

“王總，你不覺得剛才這一幕，徐老闆的爹味很重嗎？可能是把我當成茲佩了。”莫垚說。

徐佩新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微不可查，說道“代溝這麼大嗎？”

“還行吧。”莫垚大剌剌地回答說。

說完，車穩穩地停在了機場出平臺。

昆爺和助手已經到了機場了。莫垚三人去換了登機牌，安檢進站。

莫垚突然收到了秦書磊的微信到機場了嗎？通市冷，衣服夠不夠？要是冷下飛機就買一件穿上。

莫垚覺得秦書磊的微信來得很是怪異。他們兩個之間很少有這種具體行程的實時報備，更沒有這種突如其來的關心。以往都是通電話或者微信隨機聊到的。今天這種事出反常必有妖的情況讓莫垚更加迷惑。

莫垚回覆道到了。知道了。

莫垚故意把話題聊死了。

上了飛機，莫垚還是挨著徐佩新坐。莫垚把隨身的包放在行李架上，看著徐佩新說“不行，我得繼續睡，東西幫我看著點。”

毫無意外，一個多小時的飛機行程，莫垚睡了一個多小時。飛機是提供早餐的，徐佩新攔住了空乘沒讓叫醒莫垚，而是把餐留了一份出來。

落地以後，莫垚在機場看見了金銘和白總。莫垚疑惑地看看徐佩新。徐佩新用眼神示意說是自己安排的。

白總是一知名投資公司的合夥人，當時投資雲睿海誠就是白總牽頭負責的。一起開過幾次會，吃過幾次飯，莫垚也是認識的。

徐佩新給兩邊做了介紹，幾人坐了一輛商務車直奔專案去了。

這回莫垚也精神了，路上幾人聊著專案的情況，莫垚也都認真地在聽。以前莫垚覺得老闆嘛，那些錢出來投資，平時就是喝喝茶開開會吃吃飯喝喝酒就好了，後來才知道，那樣的老闆處在兩個極端，一種是公司做得很大了，行程體系了，老闆自願退居二線，另一種是不求展的小企業老闆。而莫垚接觸的老闆大部分都是像徐佩新這樣的拼命三郎。昆爺是個例外，昆爺做的事情不是常規企業的經營業態，也就是說，昆爺做的事情是非標的，不能用一般的管理學或者經營方法去分析。

專案的所在地是在通市下轄一個鎮的山裡，也算是人跡罕至的地方了。因為到了午飯時間，幾人就在鎮上一家飯店吃了午飯。那家店算是昆爺在專案上的食堂了。

七個人點了八個菜，其中還有一個算是主食，莫垚當時還在想，昆爺雖說缺錢，但吃頓飯還不至於這麼節約的，不是他的風格呀。一般來說像是七個人的商務午餐，菜至少會會點到十個或十二個，晚餐則再加四個或六個，主食和湯另外算，但這相當於一人一個菜，的確少了點。

正當莫垚疑惑的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了。其中有四個菜是用盆端上來的，有醬大骨、豬肉燉粉條什麼的，看著這菜量，估計四個菜加個主食也就夠吃了。莫垚愣了半天。

“我拍個照哈！”莫垚拿著起來說。

“朋友圈？”白總問。

“不不不，這麼大一份兒的菜第一次見，拍個照留念一下。像這種分量的，在杭市基本按鍋吃了，是吧？”莫垚說著，看向徐佩新。

“什麼叫按鍋吃？”白總本來也在杭市，但沒明白莫垚說的按鍋吃是什麼意思。

“就比如這個醬大骨，加點配菜，一鍋三四個人吃，再點兩個小配菜足夠了的，類似乾鍋蝦，或者燜鍋那種，那不就是按鍋吃？”莫垚說道。

“晚上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按拇喝。”昆爺笑著說道。

“按姆喝？什麼意思？”莫垚疑惑。

“哈哈，晚上就知道了。”昆爺笑得意味深長。

莫垚把拍的照片給了肖玉然，說道分量真大！骨頭不錯，教我！

肖玉然跑得快呀！當地冷麵一定要吃一下。不要吃熱湯的。

莫垚冷麵還有熱湯的？

肖玉然看看你那沒有見識的樣子。

莫垚你跟你家錢昔越來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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