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幾人隨昆爺去專案上轉了一圈。專案被幾座山環繞著，很多廠房廠區是在山洞裡，莫垚重來沒想過藏在山裡居然有這麼大規模的工廠，還以為只有礦場會藏在山溝溝裡呢。

廠區的幾個工作人員陪同一起參觀，講解了廠區的歷史和各個車間的職能。廠區建於上世紀六十年代，主要承擔航空裝備大修任務，廠區最多時有職工近兩千人。中午吃飯的小鎮實際是廠區的生活區，職工家數及其他人口多的時候達到六七千人。現在廠區外遷，大部分的職工也跟著廠區一起進行了遷移，廠區只有各別部門還留下了一些職工做廠區管理工作。

廠區比莫垚想象的大得多的多，開車在裡面轉了半天才大概的看了一遍，莫垚心想在這上班負氧離子肯定高，如果做個統計，搞不好也能搞個長壽小鎮出來。只是容易走丟。

下午幾人和駐場的負責人一起開了個座談會，好在務實比較多，莫垚也大致明白了問題出在哪。雖然目前這個廠區已經是停工棄用狀態，但卻歸屬兩方共同管理，一方是所在地主管部門，另一方面是工廠所屬的集團總部。之前昆爺是收當地主管部門的邀約參與這個專案，以廠區原本的屬性作為基礎，延展開綜合影視主題小鎮，帶動當地旅遊業、商業服務業的展。但已經確定投資以後，才得知廠區裡有一些車間部門和裝置是需要保密的，並且廠區內很多建築是有特殊功能的，不能隨意拆除改造。這就導致原本關於廠區的規劃要全部推翻重來，新版的方案比原來但是廠區部分的改造就多出幾個億的成本。這才有了昆爺缺錢的事。當然，昆爺缺錢也不都是因為專案本身，主要還是因為他手上其他的應收款到期沒收回來導致週轉不開。

座談會其實沒有太多實質的內容，給莫垚感覺更像是昆爺跟徐佩新表明態度，自己所言非虛。

座談結束以後，繼續開小會。昆爺讓助手拿出來不少材料，會議記錄、各種合同、方案、財務資料、廠區交接檔案、主管部門的相關批示等等。

“你們看吧，我們出去轉轉。”徐佩新對莫垚、金鳴、白總說道，他、昆爺、王晨陽溜出去了。

莫垚抓抓頭，看看金鳴，金鳴笑了笑，說道“那麻煩莫垚做下分類吧，我們先出去抽根菸。”

莫垚一臉蒙圈，都閃了，就剩她、昆爺的助手，還有另外一個昆爺叫過來打下手的行政小姐姐。

莫垚無奈，但也只好開啟工作狀態，跟行政小姐姐要了幾張紙，自己帶的有筆，飛地做了分類目錄，並且把檔案一一對應排好順序。並且把一些她覺得有必要的檔案請行政小姐姐幫忙多影印了幾份。

十幾分鍾以後，金鳴和白總回來了。莫垚怨念地看了他倆一眼，開始翻看合作協議，時不時地畫幾筆，時不時在筆記本上寫幾個字，翻的到快。

金鳴和白總可就比莫垚大氣得多，看似隨意的翻看著，就像翻一本閒書一樣。大概過了幾個小時，三人算是把桌上的資料基本都翻看了一遍，除了莫垚在筆記本上記了好幾頁意外，金鳴和白總只是在紙上隨意地寫了幾筆，這就是差距。

莫垚本以為昆爺他們回來是要開小會的，沒想到昆爺直接安排去吃晚飯了。

晚飯是在當地一家朝鮮族飯館吃的，東西很和莫垚的胃口，酸酸辣辣的，非常好吃。開餐前徐佩新說他晚上還有個視訊會議要開，酒就不多喝了，一杯酒喝完就不再填酒。莫垚小腦袋瓜一轉，明白了徐佩新的意思。

晚上喝的是白酒，使用三兩的玻璃杯裝的，莫垚還真有點不習慣。第一口酒是昆爺提的，總歸是歡迎詞。放下酒杯莫垚盯上了各種美食，吃得不亦樂乎。

第二口酒還是昆爺提的，昆爺舉起杯子，大家也都跟著舉著杯子聽昆爺的祝酒詞。只聽昆爺說道“那這口酒就按拇喝吧！”

“到底啥叫按拇喝？”莫垚問道，中午就提到按拇喝，到現在還沒問出來。

“端杯子的手都不許動啊！”昆爺樂呵呵地說著，“按拇喝就是這口酒要喝到拿杯子的手大拇指的下邊緣線，就是這。”昆爺指了指自己拿杯子的手，比劃了一下，闡明規則。

幾個人開始看自己的拇指，還相互比較著看看旁邊的人拇指的位置。

三兩的杯子比平時用的一次性水杯還要大一些，一般拇指都會習慣性拿到中間偏上一點點的位置。

“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指頭居然這麼不爭氣！”莫垚嘆了口氣說道。

幾個人開始笑。飯桌上只有莫垚一個女孩子，手也要比男人的手小，拿杯子的位置自然比男的要低一些。

願賭服輸，莫垚一口喝了一兩多的白酒，好不痛快。

“我第一次在這喝酒，也讓人家給我上了一課。”昆爺笑著說道。

莫垚伸手拿了一塊醬大骨過來，中午吃著好吃，晚上莫垚舉手又要了一份，邊吃邊說“這就叫大口喝酒，大塊吃肉！”

晚上的飯局結束，昆爺安排司機送幾位到市裡的酒店住下，徐佩新意思住在鎮上就好。

“這地方原來就沒什麼外來人口，只有兩個小賓館，裡面都是成宿成宿打牌的，根本沒辦法住人。我是為了方便，讓他們給我租了個房子。”昆爺解釋說。

司機開車一個小時把幾人送到市裡的酒店，昆爺沒跟來。

辦理完入住手續，徐佩新讓莫垚跟酒店找一個會議室來。飯局上徐佩新開口說晚飯只喝一杯酒，莫垚就知道晚上回來是要繼續工作的，工作內容肯定不會是視訊會議，已經沒有海外代加工業務了，就算是和海外經銷商開會，也是李文浩在負責。

會議室準備好，莫垚又跟酒店要了一壺熟普。熟普和“夜總會”更配哦！“夜總會”，顧名思義，夜裡老總們開的會，簡稱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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