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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可以確定的真正目標

“嘟嘟嘟嘟,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夜光的照映下,輕柔的哼歌聲響在聖莫尼卡葉惟家的一樓音樂室裡,這是新佈置的音樂室,大小適中的房間裡還沒有放置多少樂器,也沒有隔音吸音裝潢,除了一套音響裝置,顯得很簡陋。

艾米-羅森坐在一張無扶手靠背木椅上,抱著一把黑色木吉他彈動,作著歌曲。

這是葉惟的吉他,她最喜歡用鋼琴作曲,音域更寬廣,能兼顧更多的方面,但這裡只有吉他。

葉惟說小時候要學樂器,他媽媽給他報了大提琴、小提琴、鋼琴、吉他,最後只有吉他存活下來。他同意了她買一臺三角鋼琴搬進來,不只是鋼琴,她可得好好佈置一番這個窩。

後花園的花房培植什麼花好?等會問問他,惟正在樓上工作間忙著工作,真勤奮得過分了。

心中忽然閃過吉婭-科波拉仇恨的目光,艾米撥絃的右手停了停,旋即又繼續彈動,沒關係,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

……

屋子二樓的一個工作室,聽不到樓下的聲音,這兒佈置成了書房、畫室相結合的風格,以及很多的電影文案研工具。

葉惟正坐在電腦桌前,對著臺式電腦的液晶顯示屏裡的movie-maginetriter文件呆。

上個月,他完成了《靈魂衝浪人》的劇本初稿,這個月以邁克爾-阿恩特為主、赫克-波特寇為副,還有他自己,一起進行精細的修改,已經半個月了。

每個劇本的研都度不一,包括主題、結構、人物、展、對白等等,還要考慮到電影感、拍攝方式、預算……

ss這個故事的主題、結構都很清晰,不像TLB的複雜,只要緊抓著貝瑟尼這條主線,再配搭她的家人好友等配角的變化就行。

但問題依然不少,比如在導師和反派的人設上面一直沒有找到好辦法,或者說需不需要?

對於基督徒,最大的導師是上帝,然而一旦沒有指引式的人物,故事容易落入假大空之中。就算是在最自我救贖的故事裡,導師通常都必不可少,像《肖申克的救贖》裡的摩根-弗里曼。

這源自人生,總會有什麼啟迪你,有誰點撥你。孔夫子說得對,三人行必有我師,什麼都可以是導師,相互也行,像《這個殺手不太冷》裡的里昂教給瑪蒂爾達殺手的技能,瑪蒂爾達教給他人生的真正價值。

《天使之舞》裡貝拉是導師,卻總不能也讓哈納萊當貝瑟尼的導師。

至於反派,在這樣一個故事中,每個人似乎都是夥伴或盟友,反派就只有那條該死的鯊魚,可它只是個功能性人物。問題在於衝浪競賽部分,要不要設定反派?

反派不需要就是個惡人,只要是對立力量,阻礙主人公達成目標。常規思路就是一個阻礙貝瑟尼奪冠的冠軍種子選手。有這麼一號人存在,就能有競爭,貝瑟尼反敗為勝的戲路。

但在這個勵志故事安插這種反派真的適合嗎,競賽部分真的要競賽嗎?

貝瑟尼最大的對手是自己,奪不奪冠並不影響她是否戰勝自己,不是非要拿到冠軍才是勝利,拿不到就失敗,當貝瑟尼踏上賽場的滑板,她就已經勝利了,她的家人好友也足以欣慰了,就電影來說已經能完整地結束了。

現實中她第一年複賽也沒拿到專案冠軍,而是第五名,第二年才拿到。

要不要改編為第一年就拿到,再來一出激動人心的比賽?

這些都是劇本懸而未決的問題,葉惟傾向於不著重競賽,但貝瑟尼團隊那邊希望能有競賽。

出於導演的考慮,結構上有個大問題一定要解決。

在劇本上,貝瑟尼出事前的故事要表現出她原本有的美好青春、夢想和生活,那和轉折變化後才有對比。這就容易偏向青春女生電影的感覺,而第二部分是勵志劇情,第三部分又是運動競賽。

電影情感的統一和上升就成了問題,導演要做的是把三個部分融合在一起,變為一個有機體,而不是開頭像看一部電影,結尾像看另一部電影。

這問題是從劇本現的,葉惟現在想從劇本做起,第一幕弱化個人青春、強化家庭溫情,第三幕不太要競賽情節,把勵志劇情的感覺從頭貫徹到尾。

但他已經呆有15分鐘了,一個字母都沒有敲動,頭腦裡沒什麼靈感,不時有這種念頭閃過有什麼意義?

又過了半晌,他握著滑鼠關了這份文件,開啟另一份電影編劇魔術師文件,《可愛的骨頭》。

TLB的劇本還沒有正式開始研,也是將由他定下框架,寫出第一稿,再做團隊工作。

TLB之所以難以改編,有兩大主因,一是故事時間跨度非常大,達到十年之久;二是人物眾多。

可以這麼說,一本TLB能改編拍攝成多部不同型別的電影,這取決於以哪位人物作為人間的主線。如果像彼得-傑克遜的設想以“哈維先生”為主,緊抓犯案、查案、破案這條線,那會是驚悚懸疑電影。

如果以“雷”為主,完全能拍成一部感人肺腑的愛情電影。

甚至於以“外婆”為主,也能拍出一部長輩和後輩間的溫情電影。

葉惟早有了這方面的決定,必須是以沙蒙家為主,其中又以蘇茜父親為重,一家人的傷痛、破裂、癒合、新骨頭的長出,這些才是故事最重要的、原著最精髓的部分。

問題是要拍好“可愛的骨頭”這個主題,時間跨度一定不能短。

一個月、半年、一年,這些也許適合驚悚懸疑類,卻不適合家庭類,那可是蘇茜慘死!沒有很多年,新骨頭怎麼長出?

卻也不是一定要十年,關鍵是有一種明顯的、具有說服力的時間變化,“蘇茜已經去世很久了”,像原著中沙蒙夫婦分離多年而和好,巴克利從小孩變成了青少年,琳茜從少女到結了婚,生了個女兒取名叫蘇茜。

只有有這種變化,才能拍出那種刻骨銘心的悲痛、時間使之長出新骨頭、然後再去緬懷蘇茜的一邊微笑,一邊哭泣的情感。

不然才幾個月,又如何去談癒合?

就算縮減時間跨度,琳茜的變化卻不能沒有,她要有兩個演員,一個是12、13歲的時期,另一個至少像蘇茜那麼大,而且要相似蘇茜,由她揮原著中她女兒的作用。

琳茜和蘇茜,琳茜和蘇茜……

葉惟呆看著電腦螢幕,以往的才思都不知道去哪了,像被一股煩亂所壓抑。他雙手抓抓頭,關了文件,拿著桌上的數位板畫起了概念圖,但不管是ss還是TLB,都沒什麼勁,無法投入,彷彿一切都失去了意義。

這到底是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