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婵娟猛地冲到张亦凡的身后,张开双臂,将王松奎挡在面前。
她瞠目质问王松奎:“你想干嘛!”
“妈,没事。”张亦凡回头,手搭上张婵娟展开的双臂上,柔声安慰道,“他是来跟你和徐姐道歉的,不会闹事。”
道歉?张婵娟不敢相信地回头看张亦凡。
见张亦凡点点头,她这才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
王松奎认为自己道完歉就能拿到钱,这会儿心情愉快,态度好得不行。
“对对对,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动手打你。”
向张婵娟道完歉之后,王松奎瞧见鱼缸旁站着的徐洁,又对徐洁道歉:“还有你!那天也打到你了,对不住了哈!”
王松奎笑着看向张亦凡,就像是完成了任务,正在等奖励那般。
张亦凡也笑,“还有谭爷爷呢?”
“那老头子?”王松奎当即敛去了笑意,“我又没有打他,为啥要跟他道歉?应该是他跟我道歉才对,他泼了我一身冷水,害得我的衣裳全都湿了。要不是我有个妹妹嫁到县城来了,我早就被冻出病来了!”
张亦凡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眼里没有半分笑意,尽是凉薄。
她轻启嫩唇问:“那谭爷爷为什么要泼你一身冷水,你有没有做什么惹谭爷爷生气的事?”
经张亦凡这么一提醒,王松奎想起来了那日,自己坐在门口胡说八道的事,不禁有些心虚。
他想了想,觉得反正自己已经给两个人道过歉了,多一个又怎么样呢?
“对不起。”王松奎的语气多少有点不情愿。
谭老爷子哼声,别过脸去。
“行了吧?”王松奎不耐烦地问张亦凡。
“还有呢。”张亦凡将符远铭搀起来,“你踢伤了他,难道不该跟他道歉?”
王松奎气愤咬牙,符远铭怎么说也算是他的女婿,竟然让他向晚辈低头道歉?
“做什么之前,你可得想好后果。”张亦凡云淡风轻地要挟道。
王松奎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呼吸也变得粗重,“好!我道歉!我不该对这小子动手,对不起!”
“还有我们家飞扬,刚刚在街上,你踹了我们家飞扬一脚,这个你应该还没有忘吧?”
“对不起!”事已至此,道歉在王松奎的心里已经完全没了分量。‘对不起’三个字对他来说轻飘飘的,就好比‘早上好’那般稀松平常。
这一屋子的人,他挨个全都道过一遍歉了,这下张亦凡总归没什么话好说了吧?
王松奎不耐烦地问:“怎么样?这下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