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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王松奎道歉（第2页）
“还不行，你还得再向我妈道歉。”张亦凡敛去了笑意，正色道，“为我妈跟你结婚后，在你家遭受到的所有苦难道歉。”
刹那间，张婵娟的眼里蓄满了眼泪。她红着眼，感动地看着张亦凡。二十一年前，她生下了张亦凡，自此之后她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了公道。
未婚生女成了她一辈子的罪过，所有人都能拿这点来攻击她，也能拿这点来剥夺她作为人拥有的一切权力。
没曾想，害她堕入深渊的那个孩子长大成人后，竟然又一步一步地把她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张亦凡对上张婵娟的视线，冲张婵娟笑了笑，像是在对张婵娟说：别怕、别哭，有我在呢。
为了不让张亦凡担心，张婵娟露出了笑容，可同时眼泪也掉得更凶了。
“张亦凡！你逗我玩呢，是不是？”王松奎愤怒咆哮道，“我有什么好跟你妈道歉的，当初要不是我把你们娘俩带回家，你们两个早就不知道饿死在哪里了！”
“道歉？哼，应该是你们跪下向我道歉！”王松奎指着自己的鼻子，五官因愤怒而变得十分狰狞，“老子让你们吃、让你们住，让你们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你们不知道感恩、报答，还害了老子的儿子！想丢下老子跑！是你们该向我说对不起！”
王松奎激动地想要靠近张亦凡，符远铭冷漠地伸手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得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站稳之后，王松奎远远指着张亦凡和符远铭，“还有你！和你！要不是老子，你们俩这会儿能站在一块儿？你们俩能结婚？你们还有脸让我道歉，应该是你们朝我跪下，向我道歉！向我磕头感谢！”
“你要承认，是你算计的我和符远铭，是么？”张亦凡从符远铭的身后走出来，一步一步，走近王松奎。
她掷地有声道：“你要我们感谢你什么？感谢你害张亦凡跳河，感谢你害符远铭错失高考的机会？！符远铭他明年是要高考的，他即将成为一个大学生，有着无限光明的大好未来。是你！和你的宝贝闺女！是你们，为了你们的私欲，把他圈在了这小小的天地里。”
符远铭看着张亦凡挺拔的背影，为张亦凡能说出这番话而感到震撼。
隐隐约约间，他还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好，但心里就是感觉空了一角。
“吹牛谁不会！”王松奎鄙视撇嘴道，“你当我没读过书，就不知道什么是高考么？每年去高考的人多了去了，考上的人才几个？哼，他要是能考上，早就去考了，会等到现在？”
张亦凡知道争吵无用，特别是跟王松奎这种不讲道理的人。
她淡然道：“既然你不想道歉的话，就走吧，没人勉强你。”
王松奎僵愣在原地，不愿意走，也不愿意道歉。要是现在走了，那他刚才道的那些歉就白道了！
他垂眸，拧眉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几秒钟后，做出了选择。
“对不起！”他左手抓着右手的手腕垂在身前，不看任何人，语气漫不经心，“是我对你不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张亦凡勾唇露出讥讽的笑容，“你跟谁说对不起？”
王松奎登时掀眸瞪向张亦凡，但瞪归瞪，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稍稍转了装方向，面对着张婵娟，又把刚刚的那句话再说了一遍。
“这下行了没有？”王松奎手心叠手背地拍了拍，“还有没有了？还想让我跟谁道歉？”
张亦凡转身往后，走到符远铭身边，和王松奎拉开了距离，这才微笑摇头，“没有了。”
王松奎瞬时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开来，“那现在我们能商量赔钱的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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