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封抬手喊停车夫:“等他。”
青木插着腰,一通叫唤:“哎呦疼,真是疼,黄世仁,坏心肠,不给工钱,还打人。没天理,没处说,身残还把智残主子,来伺候,青木我,真命苦。怎么摊上,这样的黄世仁。”
楼冬封眯眼,狠辣的说道:“行,挺押韵啊。青木这家药铺是从你家库房拿的药,出了事你现在还给我在这赖急。不处理是吧,那我回家了,正好懒得出去。”
青木脸色一白,连忙笑盈盈的跑过来,将准备下车的楼冬封按回车里面。
“别介啊,爷,我家的事不就是你家的事吗?咱们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啊。”
楼冬封双手抱胸,并不买账:“这可不好所啊。准确的来说,我家荣你家荣,我家辱你家辱。你家的荣辱和我家没啥关系啊。”
青木连连点头:“爷说的对,咱们出发吧。”
“腰不疼了?”
青木大力的摇头。
“黄世仁不剥削你了?”
青木点头,随即摇头。
“突然之间,爷我不想去了。”
青木蹙眉,一脸狗腿的奉承样:“别介啊,世子爷。”
青木本人并不是楼府上的小厮。家里从商多年,因为商人的身份,对家族的发展和生意有很多限制,恰巧家里是贩卖药材的,不知不觉就和息乡侯楼郁认识。家里将长子青木送到楼府来陪小世子。顺便借求侯府的关系来稳固自己的家族企业。
这一次就是,青木家出了问题连累到世子这边的铺子。青木瞬间矮了一节,刚才被蹬下车的火气也消散的没有了。
楼冬封丝毫不理青木,摇头。
青木一咬牙:“哎,明明还在聊世子妃,转眼就把我给带坑里了。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好像记得爷曾经信誓旦旦的和俞家大小姐说了,很多卿卿我我的话,不知道吧这话说给世子妃,世子妃会怎么想,我还是过去试一试看吧。”
青木转身就走,楼冬封一拍额头,忘了这货可是知道,很多他和俞百香的事,虽然那都是成亲之前的事情了,但照青木这个添油加醋的架势。
“青木,你给我回来。我去,我现在就去铺子。”
青木转身笑嘻嘻的跑过来,坐上马车:“爷,你待小的就是好啊。”
楼冬封白了他一眼没在说话,楼冬封刚走不久。
楼家的门前又停着一辆马车,良辰从偏门出来,走到车前敲了敲车窗。
“俞大小姐,世子今天出去了。还有下次进来停在下人进出的西门。你这样明张目胆停在门口深怕别人不知道吗?”
俞百香一脸轻视,话里却是笑意满满,让人听不出一丝不悦:“多谢良辰指点了,下次我会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的。人你给我支走了吗?”
“当然。”良辰说完这句,四下一看见没什么人,便往街上去了。毕竟府上的丫环也不能随意进出的,她还得给楼夫人买花糕那。
俞百香侧撩起帘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我呸,什么德行。一辈子丫环的命。”
欢巧有些愕然的看着大小姐:“大小姐,良辰这个人是可用的。”
俞百香回头看了她一眼:“那又怎样,不就是一个当填方,还被人赶的蠢货。”
欢巧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她在想?于她在大小姐心里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或许只是一个能派上用场的丫环,仅此而已吧。
俞百香再次来到俞百桦的屋中,俞百桦正在垂头绣着显赫的山峦,余光瞟见有人进来,微微侧目扫了一眼,没在意的继续穿针引线,突然感觉刚才好像闪过俩个人影。
俞百桦立刻回过头看,一脸疑惑和震惊:“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俞百香盈盈一笑,似乎被她那急躁的表情取悦到了:“当然是来看妹妹了,难道妹妹不欢迎?没关系,提前习惯习惯,不然日后天天这样,妹妹岂不是更不习惯了。”
俞百桦放下针线站起身,姐姐这话,言外之意也太过明显了吧,说的好像明天她就要嫁过来一样,提前习惯,即使提的在前,她从身到心都拒绝这种习惯。
“姐姐真爱说笑,快进来坐吧。”
俞百香扫了一眼屏风,到是绣的恢弘大气:“妹妹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巧,一如即往的爱干一些绣娘干的事,既然那么喜欢绣,不如去做绣娘好了。还能赚些银两。”
俞百桦舔唇,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我也这样想,但世子说,楼府不比俞府,不需要我挣钱,我知晓花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