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抖。
木片掉在草堆里。
“谁?”
我猛地抬头。
庙里空荡荡的。
只有风吹过破窗的呜呜声。
刚才街角那个穿月白锦袍的男人。
会不会跟过来了?
我捡起木片。
塞进贴身的口袋里。
用手按住。
手心的温度好像让木片更烫了点。
手腕的血还在渗。
我撕下裙摆的一角。
胡乱缠上。
布料太粗。
蹭得伤口更疼了。
“绣娘?”
庙门口传来低低的呼唤。
是老绣娘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
刚要应声。
又想起赵虎的人可能跟着。
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老绣娘提着个布包。
颤巍巍地走进来。
看见我。
眼泪就掉下来了。
“可算找着你了。”
她把布包塞给我。
“快,拿着。”
布包里是几个窝头。
还有一小瓶药膏。
我捏了捏窝头。
硬邦邦的。
大概是家里仅剩的粮食。
“赵虎没为难您?”我问。
老绣娘抹了把泪。
“他忙着收拾赌坊呢。”
“我趁乱溜出来的。”
她拉过我的手。
看见我手腕上的布条。
眼圈又红了。
“这伤得赶紧治。”
她打开药膏。
一股清凉的味道。
是治刀伤的金疮药。
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布条。
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