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呼一声。
侧耳听着暖阁的动静。
“听见没?”
苏婉柔笑了。
“笨手笨脚的。
“哪像会跳舞的样子。”
“不过……”
她的声音沉了沉。
“盯紧点。
“我总觉得她的眼神。
“有点眼熟。”
暖阁的门“吱呀”开了。
我赶紧低头吹火。
梢垂下来。
遮住眼角的朱砂痣。
这是沈砚教的。
藏起最显眼的标记。
苏婉柔的绣鞋停在灶台边。
鞋尖镶着珍珠。
是去年陛下赏我的那对。
“这茶。”
她踢了踢我的柴火。
“怎么有股焦味?”
我抱着柴火退了半步。
故意让腿拐得更厉害。
“对不住姑娘。
“阿脂手笨。
“这就重新煮。”
她突然弯腰。
指甲挑起我的下巴。
脂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你眼角这颗痣。”
她指尖碾着我的皮肤。
“倒是别致。
“用的什么胭脂?”
灶膛的火映着她的脸。
我看见她眼底的疑虑。
像条吐信的蛇。
“不是胭脂。”
我垂下眼。
“天生的。
“村里人都说。
“是泪痣。”
“泪痣?”
她笑出声。
“我看像血痣。
“克人的那种。”
她甩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