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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桂雨浇透凝香阁药蒸人皮露凶光锦盒暗格藏赃证雨夜劫谱破迷（第4页）

“我家的菜刀，能一刀劈开骨头。”

他的刀顿了顿，似乎被激怒了。

“小姑娘嘴硬。”他冷笑，“等会儿剥到你脸上，看你还能不能说大话。”

就在他的刀要碰到我脖颈时，我猛地抬腿，用玄铁护膝撞向他的膝盖。

“嗷！”他疼得弯腰，兜帽掉了下来。

那张脸，一半是人皮，一半是烂肉，鼻子的地方空着个洞，露出黑洞洞的窟窿。

“怪物！”我故意尖叫，趁他分神，手腕用力蹭着铁锈。

麻绳“啪”地断了。

我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银刀，反手刺进他的肩膀。

他惨叫着倒地，黑袍敞开，露出里面的锁链，锁着三个蜷缩的少女，个个面黄肌瘦，手腕上都是血痕。

“救我们……”最左边的少女伸出手，“我们是被抓来的……”

暗卫听到动静冲进来时，我已经抓起药柜上的“换皮谱”，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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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她！”暗卫拔刀砍来。

我侧身躲过，撞翻旁边的瓦罐。

罐子里的东西滚出来，是颗颗眼珠，泡在浑浊的液体里。

暗卫被眼珠滑了一跤，我趁机冲出药铺，往凝香阁的方向跑。

雨又开始下了，把脸上的血和泥冲在一起。

怀里的“换皮谱”被雨水打湿，字迹开始模糊。

跑到凝香阁后墙时，青布衫小厮正等在那，手里牵着匹瘦马。

“沈大侠说你会从这跑。”他把马缰绳递给我，“快上马，去太子府的密道入口，他在那等你。”

我翻身上马，玄铁护膝磕在马腹上，出“当”的一声。

“告诉沈砚。”我勒住缰绳，“我拿到药谱了。

“中秋夜，暖阁见。”

马跑出很远，回头看时，凝香阁的方向冒起了黑烟。

是我刚才打翻的瓦罐，里面的液体是火油。

炼药师的药铺，该烧了。

雨丝打在脸上，有点凉。

我摸出怀里的“换皮谱”，虽然湿了，却还能看清上面的字。

第一页写着：苏婉柔，用苏凝脂面皮，需每月用三人心头血养护。

下面还画着个小图，是取心头血的法子，残忍得让人抖。

马脖子上的铃铛“叮铃”响，像在催我快点。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断腿，玄铁护膝在雨里闪着光。

沈砚。

你看。

我没让你失望。

中秋夜的暖阁。

我会带着账册和药谱。

还有这把染了血的刀。

等你。

至于那些欠了债的人。

该准备好。

用他们的骨头。

来填我们的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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