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他的披风。
活蛊在筋里轻轻跳了跳。
“要去一起去。
母珠需要两个人的血才能彻底毁掉。”
萧澈没再说话。
只是把我抱得更紧了。
马在雨里奔驰。
溅起的泥水打在我的脸上。
冰凉冰凉的。
皇陵的松柏在远处黑压压的。
像无数个站着的人影。
我知道。
那里藏着忘忧藤。
藏着密道。
也藏着最后的真相。
爹。
你等着。
我会毁掉母珠。
救回妹妹。
让所有被血珀珠牵连的人。
都得到安宁。
右手的活蛊又开始烫。
这次。
我没躲。
因为我知道。
它不是在害我。
是在帮我。
帮我记住那些该记住的。
恨那些该恨的。
太医院的方向。
隐约传来钟声。
是李太医在召集人手。
他大概以为。
我会像三年前那样。
只能躲在乱葬岗上哭。
可他错了。
现在的我。
手里有爹的医书。
有活蛊的力量。
有萧澈的剑。
还有……一群等着我去救的人。
马翻过最后一道山梁时。
皇陵的红墙终于出现在雨里。
像道烧在黑夜里的火。
“到了。”
萧澈勒住马。
我跳下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