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
我蹲下来抱住她。
眼泪掉在她的顶。
“对不起。
姐姐来晚了。”
“不晚。”
她用小手拍着我的背。
像小时候我哄她睡觉那样。
“爹说。
姐姐会来的。
他还说。
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打开一看。
是块玉佩。
刻着“济世”二字。
是爹的贴身之物。
玉佩后面。
刻着行小字:“药可渡人,亦可渡己。”
我攥着玉佩。
突然懂了。
爹这辈子。
都在渡人。
渡被瘟疫所困的村民。
渡被药毒所害的药人。
渡被仇恨所困的我。
最后。
他也渡了自己——用死亡。
守住了医者的本心。
“走吧。”
萧澈扶起我。
李太医被侍卫捆了起来。
嘴里还在胡言乱语。
说什么母珠会回来的。
我抱着晚晚。
跟着他往密道外走。
火把的光在身后晃。
照出满地狼藉。
却也照出条亮堂堂的路。
走到密道口时。
雨已经停了。
天边泛出鱼肚白。
皇陵的松柏在晨光里。
绿得亮。
“姐姐你看。”
晚晚指着东方。
那里正升起一轮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