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要是母珠不听话。
就用这个镇它。”
她举起半块血珀珠。
往李太医手里的黑陶罐上一碰。
“啪”的一声。
陶罐裂了道缝。
里面涌出股黑烟。
像有无数只小手在抓挠。
“啊——!”
李太医惨叫起来。
手里的陶罐掉在地上。
摔得粉碎。
黑烟裹着些暗红色的珠子。
滚了一地。
那些珠子落地的瞬间。
突然出“滋滋”的响。
像被什么东西烧着了。
我低头一看。
是从晚晚伤口滴下的血。
落在珠子上。
正冒着白烟。
“原来如此。”
我突然明白了。
爹说的“至亲血”。
不是要我们的血去毁母珠。
是要我们的血。
让母珠认主。
晚晚的血养了它。
我的血(活蛊的血)镇了它。
如今双血交汇。
母珠自毁。
“不!我的母珠!”
李太医扑在地上。
想抓那些正在融化的血珠。
萧澈一脚踩在他的背上。
剑刃贴着他的脖颈。
“别动。”
血珠很快融在地上的血泊里。
变成一滩黑水印。
密道里的霉味淡了些。
活蛊在筋里慢慢安静下来。
那股烫意。
变成了暖意。
“姐姐。”
晚晚拉了拉我的衣袖。
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