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她举着灯笼走进来,灯笼光映着她脸上的假笑,身上穿着件水绿色的襦裙,正是前世她害死我那天穿的颜色。
"姐姐?"她探头探脑地往里走,"怎么不点灯呀?"
我躲在门后,看着她走到桌边,放下手里的汤碗,眼睛却在屋里乱瞟,最后落在父亲的灵位上。
她的手悄悄摸向腰间。
那里藏着东西。
我突然出声:"找什么呢?"
她吓得一哆嗦,猛地转身,灯笼掉在地上,火光"腾"地窜起来,照亮她惊慌失措的脸。
"姐、姐姐?你没睡啊?"她往后退了两步,撞到身后的椅子,"我、我就是来送汤"
"送汤需要摸腰间的匕吗?"我一步步朝她走过去,木簪在怀里烫,烫得我心口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还是说,你是来偷东西的?"
她脸色瞬间惨白:"姐姐胡说什么"
"我胡说?"我笑了一声,捡起地上的汤碗,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这汤里加了蒙汗药,是想等我晕过去,再搜我父亲的灵位吧?"
她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你怎么知道"
话没说完,她突然朝我扑过来,手里果然握着把小巧的匕:"你既然知道了,就去死吧!"
我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反手将汤碗扣在她脸上。
滚烫的汤泼了她满脸,她尖叫着捂住脸,匕"当啷"掉在地上。
我捡起匕,抵在她脖子上。
"说。"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沈文轩让你来偷什么?"
她疼得眼泪直流,含糊不清地喊:"我不知道是他让我来看看将军府的密信"
将军府?
我皱眉。
父亲和镇北将军府素无往来,怎么会有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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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簪又烫起来,这次烫得我心口慌。
突然想起父亲血书里的话——虎符另一半在萧靖手中,萧靖是萧彻的父亲。
难道父亲和萧家有联系?
林婉儿还在哭喊:"姐姐饶了我吧我都是被沈文轩逼的他说只要拿到密信,就娶我做正妻"
娶她做正妻?
我笑了。
沈文轩那个人,最看重门第,林婉儿的父亲只是个五品官,他怎么可能娶她做正妻?
他不过是在利用她。
就像前世利用我一样。
"密信在哪?"我加重了匕的力道,刀刃划破她的皮肤,渗出血珠。
她吓得浑身抖:"在、在灵位后面的暗格里沈文轩说你父亲肯定藏在那"
果然是冲着这个来的。
我突然想起刚才放回暗格的木盒,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还好我先找到了。
"你知道密信里写了什么吗?"我问。
她摇头:"不知道但沈文轩说,那东西能让镇北将军家破人亡"
镇北将军家。
萧彻家。
我捏着匕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