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用镇邪符!"是萧彻的副将赵武,他举着黄符往萧彻背上贴,却被一股黑气弹飞出去,撞在院门上晕了过去。
黑衣人越来越多,个个举着绘着符咒的弩箭,箭头闪着绿光——那是克制凶兽的朱砂混了黑狗血。
一支弩箭擦过萧彻的手臂,带起一串血珠。他痛得闷哼一声,兽瞳里的猩红更浓了,转身扑向放箭的人,獠牙咬碎了对方的喉管。
"抓住那个女的!丞相说了,用她的血能彻底唤醒凶兽!"有人嘶吼着朝我的房门冲来。
我转身抄起桌上的烛台,刚躲到门后,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门板被撞碎了。
为的黑衣人脸上有道刀疤,正是冰湖时被萧彻拧断手臂的那个,此刻他空着的左袖里塞着截铁钩,泛着冷光。
"小郡主,别躲了。"他笑得露出黄牙,"乖乖跟我们走,还能少受点罪。"
红梅木簪突然烫得像块烙铁,我攥着它往后退,后腰撞到了梳妆台,铜镜"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裂成了蛛网。
镜子里映出的,是我背后站着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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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转身,烛台砸在他的头顶。
"抓住她!"刀疤脸嘶吼着扑上来。
就在这时,窗外闪过道黑影。
萧彻来了。
可他的兽瞳里已经没有了清明,银灰色的兽毛爬满了脖颈,獠牙上滴着血,盯着我的眼神和盯着那些黑衣人没什么两样。
"萧彻!"我攥紧木簪,簪尖划破了掌心,"是我!"
他喉咙里出呼噜噜的声响,像是在辨认我的气息。刀疤脸趁机甩出铁钩,直取我的后心:"将军快动手!这丫头的血能解您的痛苦!"
铁钩带着风声袭来时,萧彻突然动了。
他不是扑向我,是扑向刀疤脸。
獠牙撕开对方喉咙的瞬间,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有凶兽的暴戾,有萧彻的挣扎,还有一丝不舍。
"快走"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转身扑向剩下的黑衣人,任由那些淬了符咒的弩箭射进他的后背。
我咬着牙往外跑,刚冲出房门就被绊倒了——是赵武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踝。
"郡主带将军走"他咳着血,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这是老将军留下的能暂时压制"
我接过油布包时,他已经没气了。
院门外传来马蹄声,是禁军来了。可萧彻还在疯狂地撕咬着黑衣人,后背插满了弩箭,像只被钉在地上的困兽。
"放箭!射杀凶兽!"禁军统领的声音响起。
我突然想起父亲的血书——"需以狼血为引"。
狼血。
萧家的血。
还有我的血。
我咬破掌心,血珠滴在红梅木簪上。簪头的半朵红梅突然活了过来,顺着我的手臂爬上脖颈,像道血咒。
"萧彻!"我朝着那团银灰色的影子跑去,木簪烫得几乎要钻进皮肉里,"看着我!"
他猛地回头,兽爪挥了过来。
我没有躲。
就在兽爪要碰到我脸颊时,他停住了。
掌心的血滴在他的兽爪上,出"滋滋"的响声,像是烧红的铁碰到了水。银灰色的兽毛以肉眼可见的度褪去,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伤口。
"明慧"他倒在我怀里,兽瞳慢慢变回黑色,"别用你的血"
油布包里掉出的,是半块狼形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