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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奧術師她今天賺錢了嗎 第632節

“有人能拒絕你嗎?”

“難道凰孤舟能比我頑強?”

她靜靜想著這個問題,也在等這個答案。

湖邊。

往日的釣魚竿,往日的魚簍,今日的釣魚佬。

以前席地而坐,頗有魏晉世族癲狂散人的風雅愜意,如今換了舒適的椅子,就添了幾分現實釣魚客們接地氣的風氣。

扶川留意到這人沒穿外套,外套搭在椅被上,但因為他人高,外套長度超過了折垂的長度,有一部分搭在了棕紅色的乾淨木板上。

她忽然想:方方正正的釣魚臺,高高在上的帝王權,其實也有不能舒適摺疊的皮囊外在。

如果從肢體心理學來推測,這人很可能在她第一次被傳召後沒來,他不耐煩了,脫下了外套,隨手扔掛在了椅背上。

如果他穿的是西裝,應該會扯領帶。

扯完後,二次傳召“威脅”她。

但扔完外套,二次傳召後,他又迅速恢復了冷靜。

帝王不能失態。

失態是失心的前傳,而失心是失勢的前奏。

扶川從往日小道走出,還是一樣的步伐節奏,今日天晴無雨,天氣好得不像話,這時間美景也都在這裡。

他背對著她,見不到這人再次走出青蔥竹林的閒散姿態,但聽到她的腳步聲,也聽到在距離自己所在釣魚臺一些距離的時候,頓足了。

他不能臆測她的內心想法,但大概確定她是在判斷自己的心境跟心態,以此衡量她今日的安全與否。

這只是大概。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自己權衡考量很久的繼承人一定披著舉國公認的傾國皮囊,穿得隨意,姿態從容,藏著手段,釋著風流,好像隨時準備不經意就駕馭人心。

或許她也在等著駕馭自己。

膽大包天的逆犯?

等扶川走到釣魚臺後側邊上,再次頓足,“陛下,臣下來遲,實在有罪。”

帝王:“何罪?”

她看到這人後背貼著椅背,此前說過皮囊外在不適摺疊,如那外套,也如這人的長腿,所以這人是曲腿且翹搭著的,手邊矮桌上還有茶壺煮著茶花。

靠邊沿湖的水生青草肆意縱橫,隨風微蕩,飄蕩的弧度跟著茶壺嘴飄出的水汽一起搖散了似的。

“最近修煉不順,似有難解的困擾耽誤臣下破局,恐有走火入魔的趨勢。”扶川是個絕對的演技派,她的計劃分很多步,且擅看局面重新規劃佈局。

現在,帝王既有看穿的跡象,疑似還要翻臉攤牌,她就得做最大的爭取看看能不能留住凰時鏡的身份。

而且她絕不能讓帝王把話題以她的偽裝跟最近這些行事破綻為開口,而是因為針對眼前這個結果破局,只探究以後,不計較從前。

不然後者必計較她的真實身份、用心以及對他的誆騙。

這是帝王不能忍的事。

所以她先一步切入話題。

她看不到帝王嘴角下壓,但聽到了他沒什麼語氣變化的聲音。

“走火入魔?那豈不是過段時日就得半癱或者全癱,然後修為受損,不能見人?”

他倒是都猜到了,是昨晚就一邊把她夢成豬跨欄,一邊猜想她的跑路對策嗎?

真變態。

扶川:“陛下您有經驗?”

帝王:“你在影射什麼?”

扶川收回剛剛下意識落在這人腰上的目光,“只是覺得陛下太關心臣下了,讓臣下感動。”

男人,可能對這種事比較敏感。

她在想。

帝王:“你既說感動,何以報答?”

扶川:“等癱瘓痊癒後,陛下您怎麼驅使,都是可以的,不計當牛做馬,嘔心瀝血。”

反正驅使的不是她。

做牛馬跟嘔心瀝血的也不是她。

帝王:“你倒是對以後的自己極狠。”

扶川:“既是時間掌控者,當知曉光陰如流水,人總是會變的,沒人能確保昨日的自己跟明日的自己還是同一個人。”

她在鋪墊了。

帝王:“那你自己打自己一巴掌看看,反正以你這個說法,打的也不是你自己,有何關係。”

釣魚佬果然不好洗腦。

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