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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真是罪該萬死

“再多說一句,死。”南宮逸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聲音,渾身上下散出極大的勢壓,這是修為極其精深的武林泰斗級的高手才有的勢壓,狠狠地壓向了杜子騰和他的手下們,壓得他們差點喘不過氣來。

彷彿是感覺到死神降臨到了自己面前一般,杜子騰和他的手下們登時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個緊閉嘴巴,努力不出半點聲音,不斷地眨著眼睛瞧著南宮逸。

“本王還沒有去找你們,你們竟然自己送上門來,倒是省了本王不少力氣,將他們一個個的都綁了,準備聽候落。”南宮逸雙手背在身後,眯著眼睛,瞧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已的杜子騰,重重哼道。

本王?他是一個王爺?怎麼可能?天凌什麼時候出現瞭如此年輕的一個王爺了?

不僅是趴在地上的杜子騰,便連被綁在柱子上的杜縣令聽了南宮逸的話也是一臉的不解和疑惑,在他們的印象裡,正德帝的諸多皇子之中,除了太子南宮珏之外,其他的都是白身,並沒有一個封爵的。

等等,不對,似乎有一個皇子已經被封了王。

宋逸,宋逸,宋,逸。逸,南宮逸。是了,一定不會錯的,這個叫宋逸的男人一定就是化名之後的南宮逸,天凌如今最為年輕的王爺——逸王了。

南宮逸的生母,已經仙逝的正德帝最寵愛的貴妃,不就是正是姓宋的嗎,南宮逸一定是用了生母的姓氏化名為宋逸在外行走的。

想到這裡,杜縣令突然沒有了掙扎的勇氣。如果這個宋逸真的就是南宮逸的話,那麼昨夜南宮逸他一定已經現了隱藏在假山之中的密道,一定找到了隱藏在地下的制錢作坊。

在天凌,製假錢可是死罪,嚴重者甚至可以牽連全家。自己在私製假錢這一項上所犯下的罪行雖然並不足以被滿門抄斬,但是這些年自己放任兒子杜子騰強搶民女,無惡不作的事情已經犯到了南宮逸的手上,而且昨夜自己該想要將他們斬草除根,逸王妃還受了重傷,這下便是株連九族也是有可能的。

杜縣令能夠清楚的看見此時南宮逸眼中壓抑的怒火,杜縣令清楚的知道此刻南宮逸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不是顧忌著他的女兒是太子殿下最為寵愛的良媛,若是處置了他們會不會引起太子殿下的不滿。

南宮逸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當場處決了他們,只是顧忌著若是在此處直接處置了他們會不會影響到屋內安挽寧的休息。與安挽寧的身子相比,便是讓杜縣令和杜子騰兩人再多活個一時半刻的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因為青衣被南宮逸指派出去調配人手將整個蘭城縣衙緊緊包圍起來,此時並不在這裡,所以,南宮逸所下達的命令便是由冷月寒的幾個暗衛來實行。

就在方才之前,南宮逸便已經同冷月寒默契的達成了共識,所以,此刻用起冷月寒的暗衛,卻是沒有半點不自在。

而那幾個暗衛也早就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十分配合的按照南宮逸的指令行事,只是他們也沒有料到,冷月寒這隨隨便便結交一個人,竟然就會是天凌大名鼎鼎的逸王爺。

雖然南宮逸在之前的名聲並不好,簡直就是一個一無所成的廢物皇子。但是誰能想到,雲關之戰,傳言中的廢物皇子南宮逸竟然大放異彩,不僅重創了蒼月幾十萬大軍,還於二十多萬大軍之中當中斬殺蒼月主帥司空宏宇,立下大功,由此封王。

不過,幾名暗衛一直都跟隨在冷月寒的身邊,在皇宮之中看多了皇室之間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自然是知道之前的南宮逸是在韜光養晦,並不是像傳言中所說的那般廢物。

而且,方才南宮逸釋放勢壓的那一刻,雖然他控制著儘量不讓冷月寒等人受到波及,但是幾名暗衛也感到了極大的壓力。那樣的內功修為,他們幾個終其一生怕是也很難達到。就僅憑著南宮逸這一個小小的舉動,幾名暗衛便知道,南宮逸深藏不露,輕易得罪不得。

“你們要幹什麼,本少爺可告訴你們,本少爺的姐姐乃是太子殿下最為寵愛的良媛,你們若是敢傷了本少爺一根汗毛,本少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瞧著一個暗衛拿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繩子朝著自己走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杜子騰想要後退卻根本辦不到,只得在言語上逞能。

而且,杜子騰畢竟不像是杜縣令那樣是為官之人,對於朝堂上的事情並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即便當初南宮逸在雲關大捷之後憑藉著赫赫戰功而封王的訊息傳到蘭城來的時候,他也僅僅只是聽過便算了,根本就沒有記住,現在半點印象都沒有,便以為南宮逸只是在嚇唬人而已。

所以,情急之下,杜子騰根本就已經徹底的忘記了方才南宮逸的警告和威脅,扯著嗓子便朝著那個想要將他綁起來的暗衛大吼出聲,不斷地威脅。

可是,那暗衛又不是天凌的人,根本絲毫不害怕杜子騰的威脅,反倒是,在杜子騰準備再一次的大吼出聲的時候,眼疾手快的點了杜子騰的啞穴。他可是記得今日早些時候,司徒神醫從房間裡出來時說過,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那位逸王妃可是需要靜養的。

“啊啊啊。”杜子騰張大了嘴巴,不斷地咒罵著什麼,可是此時卻是不出半點的聲音,不由害怕的瞪大了眼睛,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那暗衛可不管他到底害不害怕,他只要完成天凌逸王爺交代的任務就好了。那幾名暗衛極其迅的將杜子騰和他的一種手下都綁在了一起,然後便回到了冷月寒的身後。

“王,王爺,小兒年幼無知,還望,還望王爺放過小兒一馬吧。”等到杜子騰和他的幾個手下也都被五花大綁的綁了起來,原本已經放棄抵抗的杜縣令突然再一次的掙扎了起來。

正好青衣點他啞穴的時間也到了,所以杜縣令竟然慢慢地能夠出聲音。意識到自己能夠說話的杜縣令卻是沒有半分的高興,只是不住的想著要向南宮逸為杜子騰求情。只不過,他被點了啞穴已經太長時間了,現在才剛一能說話,聲音還是十分的嘶啞,只能對著南宮逸沙啞的說到。

“哼,意圖冒犯逸王妃,只這一條便能夠讓他死上幾百次了。”南宮逸重重的哼了一聲,面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彷彿在嘲笑杜縣令的異想天開。

“南宮逸。”就在這時,從房間內突然傳出了安挽寧有些虛弱又迷糊的聲音。

南宮逸聽見安挽寧的聲音之後也顧不得和杜縣令再說些什麼,便立即轉身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還不忘隨手拉上正倚在門邊呼呼大睡的司徒莫。

“寧兒,怎麼了,你可是有哪裡不適?”南宮逸進了房間之後便立刻撲倒了安挽寧的床前,緊張的拿起她的一隻手,焦急地問道。

安挽寧搖了搖頭,她已經服了藥,現在並沒有什麼不適。而南宮逸見安挽寧的氣色也確實還可以,並不再像是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那樣沒有半點的血色。

但是,南宮逸還是有一些不放心,反正司徒莫也已經被他給拽了進來,便再讓他仔細的給安挽寧診一診脈瞧瞧具體的情況如何再說吧。

如此想著,南宮逸便將安挽寧的手放回了被子裡,站起身來,輕輕地搖了搖還是倚在床邊呼呼大睡的司徒莫“司徒莫,行了,別睡了,趕緊瞧瞧寧兒的傷勢恢復的如何了。”

只可惜,司徒莫現在正在和周公下棋下的正是興起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聽見南宮逸的說話聲,所以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應,依舊是那麼靜靜的倚在床邊睡的正香。

“司徒最怕的就是撓癢癢,要不你試試。”躺在床上休息的安挽寧看著南宮逸是怎麼也叫不醒司徒莫,於是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見南宮逸轉過頭一臉哀怨的瞧著自己,看的自己心裡毛,安挽寧沒有辦法,只好將司徒莫的弱點告訴了南宮逸。

可是,南宮逸聽了安挽寧的話之後便伸出了手,糾結的望著正在熟睡的司徒莫,難道真的要讓他一個大男人對著司徒莫做撓癢癢這樣幼稚的事情嗎?往日裡舞刀弄劍,戰場殺敵都毫不手軟的南宮逸,此時竟然連撓癢癢都下不去手了。

安挽寧見南宮逸遲遲不動手,便有些著急,但是並不是她覺得自己身上有哪裡不舒服,而是純粹為了要看南宮逸和司徒莫兩個人的笑話而已。

所以,安挽寧強忍著即將要笑出聲來的笑意,努力的板了板臉,對著南宮逸露出了一抹虛弱的神情,道“南宮逸,我肩膀疼。”

南宮逸一聽安挽寧喊疼,再也不猶豫了,直接伸出手在司徒莫倚在床邊抬起來的那隻手臂的腋下輕輕地撓了兩下,便立即退回到安挽寧的身邊,將安挽寧小心的扶起來,輕聲地安慰著。

認識安挽寧這麼多年了,南宮逸很少聽見安挽寧喊過疼,如今傷了肩膀差點就廢了一隻手臂之後,安挽寧竟然會喊疼,南宮逸便以為是安挽寧的傷勢太重的緣故,並沒有絲毫的懷疑。

而司徒莫原本睡得好好的,和周公下棋下的正是興起的時候,突然被南宮逸給撓了癢癢,瞬間便睜開了眼睛。他猛地抬頭,狐疑的往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見有半點身影,便準備繼續睡覺。

“司徒莫,寧兒方才喊疼,你快過來給她瞧瞧。”見司徒莫竟然還想再說,南宮逸便準備再次上前撓他癢癢,不過顧忌著依靠在他肩膀上的安挽寧,所以南宮逸只是微微的提了提聲音。

但是,司徒莫的睡意正濃,其實南宮逸這麼輕輕地一句話所能叫醒的,只見司徒莫將頭一歪,便準備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