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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洛陽的麻農

而且,玉石上面還有隱隱約約的一個“賜”字,更顯得這名刺的主人身份貴重。

那掌櫃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便換了一副臉色。

那年輕人見掌櫃眉花眼笑,情知事情妥了,當下便將自己的佩劍押在櫃檯。

那掌櫃一看劍鞘上鐫刻著“太原王氏”四字,又吃了一驚,太原王氏乃朝廷欽定四大高門,當下立即便押了幾枚馬蹄金出來。

那年輕人又向掌櫃要了一個破皮箱,將馬蹄金裝好,提了出來。

他走到老栓身邊,將破皮箱遞給老栓,也讓老栓偷瞧了一眼,老栓幾乎激動得要抖,腳步站都站不穩,千恩萬謝的去了。

他的身影如喝醉酒一般,踉踉蹌蹌,輕飄飄的.......

宇文泰一直目送他出城到身影消失。

那驗麻的青年道“黑獺,你好感性啊。

飲人一杯水就送幾杯馬蹄金,這是活生生的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啊。你為何不乾脆直接給他幾枚馬蹄金,還害人家這麼辛苦趕著車到城裡來?”

宇文泰笑了笑,道“你不瞭解老百姓,你直接給他們肯定不要,甚至還怕出事兒。

你要是跟他說跟權貴有路子,可以買他的東西,他們倒十之七八都是相信的。

他們賣出了東西,拿到了錢,也更心安理得一些。”

那青年扭回頭看了看那車麻,嘆了口氣,道“你倒是為他考慮周到。

當然了,他這樣的麻農也確實值得幫,但關鍵是這車麻怎麼辦?”

宇文泰笑了笑,不遠處,一輛馬車疾馳而來,看看將要行駛到宇文泰身前,宇文泰招了招手,那車伕一拽韁繩,將馬車生生的扼住。

這輛馬車描龍繡鳳,拉車的白馬一看便神駿異常。

只看車軸、車軲轆以及馬車車身的木材便已經能夠覺得不凡,兩人站在馬車身邊,便都已經聞著一陣淡淡的異香。

顯然,這種異香是由馬車本身的木質材料所散出來的。

那車伕下了馬,掀開車簾子,從車簾子裡面取出幾個箱子來。

這些箱子一看都是古色古香那種。

幾名太學生看了都是咋舌不下,箱子的扣鎖都是純金打造,四角都貼著玉貼片,是那種泛著冷光的而不是一看晶瑩光滑的那種古玉。

那車伕開啟箱子,宇文泰和那驗麻的青年一起動手,將車上的那些麻一摞摞的放進了箱子裡,須臾便裝車完畢。

宇文泰和那名驗麻的青年隨後躍上了車子,那車伕揮起馬鞭,漂亮的在空氣中甩出“啪啪啪”的一聲。

馬車疾馳。

宇文泰坐在車裡打盹,微眯雙眼,那驗麻的青年道“黑獺,咱們這是去哪兒?”

宇文泰笑了笑,道“去高陽王開的賭坊。”

那青年愕然道“呵,我王思政可從來不賭博,你說象棋、圍棋、雙6、擊劍、甚至琵琶、胡琴我都可以奉陪,但是這賭博一事,我深惡痛絕。”

宇文泰道“我又不賭錢。”

王思政道“你不賭錢,那賭的什麼?”

宇文泰拍了拍手邊的箱子,道“我賭這些繩子。”

王思政不由得有些愕然,他從來沒有聽說賭繩子的,眉宇間似有不信之色。

宇文泰見他不信,笑道“思政,做人不能太古板,賭博如果上癮,以博取金錢為樂,自然是不好,小賭怡情,未為不可,而且賭桌上是訊息最多的地方。”

這個是事實,無可挑剔,王思政心裡是認同的。

但是他們這種出身名門,家教甚嚴的人,師長們都將賭場看作是誨淫誨盜的場所,秉持著防微杜漸的理念,從來不許親近賭場。

他出身太原王氏、與清河崔氏、范陽盧氏、滎陽鄭氏並列為中原大地四大高門,家族清譽百年不墮。

王思政自己從小也立志堅定純正,立身嚴謹中正。

從小家裡人就說他是王氏這一代人中後起之秀,必能光大門楣,黃賭毒對他來說簡直如同毒蛇猛獸一般,他從來是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

但是這不代表他內心不好奇。

他從來沒聽說過有賭繩子的。

他只聽說大家都是賭五銖錢、賭金銀、甚至賭玉石,這些他都見過,但是賭繩子,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宇文泰知他對上流社會的玩法一竅不通,笑道“賭徒們賭小了可不過癮。”

“但是賭大了,誰會隨身帶著許多金銀珠寶?所以那些有信譽的玩家,都賭繩,一條繩代表一貫錢一千文........”

王思政茫然,想想也是,一些小規模的賭場隨身帶個兩三貫錢已經是稀里嘩啦,不堪負荷。

但是帶串錢繩兒,可就既輕便也容易計數了。只不過這得賭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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