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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福爾摩斯

看來這次真的是吃不著羊肉卻惹來一身臊,連說都說不清了。他們四個我一個,自己還什麼傢伙都沒有,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再看看,他們四個人剛好把自己堵在棧橋上,真的有什麼事情,要跑只能跳水走。但人家雄哥可是游泳偷渡去香港的,自己水『性』怎麼能跟人家比!哎,都怪自己貪什麼大利市,況且這利市也沒有說是多少錢,值不值得自己把命丟在這裡。自己在新堡好好的,雖然貧窮了點,但還是安居樂業,吃得下睡得著,每天都嘻嘻哈哈的,左右都是熟人。現在可好了,有可能連自己死在哪兒都不知道了。但鄒師傅運鮑魚自己千真萬確是不知道的,更談不上自己出賣他什麼的。坦白交待吧,但坦白什麼呢?老實說,或許還能有一條生路,就老實說吧!難道就是自己對雄哥隱瞞了鄒師傅運鮑魚的事?對,只有這事,說什麼?沒什麼好說。再扭過頭看看光頭平狼一般的目光,於是腿一軟,對著雄哥”撲通”一下,就要跪下去了。

雄哥看見小陳要跪下,一步向前,雙手扶起小陳“你怎麼了?怎麼突然禮數這麼周到了?”

蝦仔也在後面託著小陳的胳膊“阿陳,雄哥的女兒還小,不用怎麼快拜岳父。”說完卻是一個**的東西頂在小陳的後肋上。

來南非這麼多年了,都說沒有被搶過就不算來過南非。小陳有被槍頂著腦袋,被黑鬼壓在地上搶劫的經驗,身邊這**的東西,感覺好像不是槍口,轉身一看,認得是個電子解碼器。

看著小陳一臉茫然,雄哥開口了“阿陳,你聽我說。見面後一直想給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今天請你來,但事情挺複雜,現在就簡單說吧。”

有什麼事早說啊!給嚇個半死!

幾天前,雄哥的馬仔“水手”一個人來德本交易,拆家是老客人,相互認識,想象中應該是不會有什麼意外的。但偏偏在驗完貨板,去拿錢的路上,出事了。據買家陳述,是被警察把車攔停了,打了三槍,人現在還在醫院的icu裡。

“出事的時候,水手給我打了電話,但當時訊號很差,我只聽到他說“解碼器“其他說什麼就聽不清楚了。隔天我們來到德本,在水手的住處找到了這個東西,但卻沒有現水手帶的貨。這次請你來,是因為我們都是沒有南非身份的人,加上英文不好,而你有南非身份,加上有學問,瞭解南非,所以相信你來出面處理,會比我們方便些。另外,你念的書比我們都多,看看能否想想辦法,幫我們找回那批貨。”說完雄哥從蝦仔手裡接過一個紙袋,遞給了小陳“阿陳,這是2萬蘭特的前期款,假如你能找到這批貨,賺到的錢,算你一份。”

算是明白這次讓自己來德本的目的了,這是不答應也不行的事情啊!剛才還可以說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呢?怎麼說都是知情人了,知道了別人的秘密而還想開溜,別忘了這一群是黑社會,自從自己來到了這碼頭,也就是上了賊船了。現在想把人家撇開,用屁股想都知道沒有那麼容易的事。所謂威迫利誘,現在不答應人家,說不定人家會來個深海沉屍…,他現在相信,鄒師傅昨天晚上的出現,是讓自己別來德本。想到這又是一身冷汗。

一陣海風吹來,讓小陳回過魂來。看著蝦仔手裡的信封——唉,人的死法有多種,看來只有被錢砸死的死法是最令人嚮往的——錢拿了再說。

”雄哥,你太客氣了。做朋友幫忙是應該的。”哪怕心理不是這麼想的,但這假惺惺的客套話還是從小陳嘴裡蹦了出來。

“做事拿錢,這是你應該得的。我們別再這客套話中浪費時間了,你能說說你的想法嗎?”

角『色』轉換的有點塊,小陳沉默了一下“雄哥,這中間的經過你能詳細點跟我描述一下,你剛才說的支離破碎的,我好多問題都連線不上。比如,車上是水手一個人還是和買家在一起?是在路上還是在那裡碰到警察,警察為什麼會開槍?等等。。。。。”

雄哥擺擺手,打斷了小陳的話,指了一下海上。遠處一艘白『色』的遊艇向這個方向開過來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因為英文不好,電話裡也沒有辦法和買家說清楚,再加上這些都是沒有辦法見光的買賣,所以只能請你來幫忙了。那艘就是買家的遊艇,一會就到了,我們約在他的遊艇上談談這事。”

看著由遠而進的遊艇,小陳突然想笑自己是來做賊還是來當差的?怎麼現在變成了黑社會僱傭的偵探了呢?事成之後還有分成,那麼又是否算是黑社會的一分子呢?

遊艇快向這裡靠近。這時小陳就像置身在高考的考場,腦子瞬間把這些已知的條件捋了一下,好幾個疑問在小陳的腦海裡一閃而過,但最終他先想到的是自己是否安全。想想看,假如現在警察根據那天水手和雄哥的聯絡號碼,一直在監聽跟蹤,現在警察不會抓人嗎?應該不會,沒有證據,抓了也沒有用啊。但假如有證據呢?比如說蝦仔的包,天曉得裡面有沒有****或武器,要是有的話,只要自己不帶在身上,也應該沒事。還有就是,這會不會是被買家出賣了水手呢?但水手被抓對買家沒有什麼好處啊。大家都是求財,所以也不應該是買家。那雄哥有沒有什麼對手,或買家有沒有對手,給警察通風報信,讓警察把雄哥和買家給算計了呢?

南非的警察是世界上出了名的擺設,幹正事不行,但敲詐勒索可就頂呱呱的。但只要沒有把柄,自己也不該怕,那哪個買家呢?會不會是警察放出來的餌呢?這個得要搞清楚,要不一會上了船,想跑都跑不掉!

“雄哥,兩件事你要告訴我,一個是你們身上都沒有帶什麼鬼鬼祟祟的東西吧?你們看看你們的兜裡和包裡,有的話,趕快處理掉。第二件事,這個買家可靠嗎?”

“阿陳,我們兜裡啥都沒有帶,蝦仔的包裡是我的茶具和茶葉,還有就是一些現金。買家是老主顧,在香港就認識,這兩年都只和他做生意,他沒有理由害我們。”指指蝦仔“蝦仔,你把包開啟給阿陳看看。”

看看蝦仔的包裡確實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小陳算是放下心來。

訂金都收了,沒有別的辦法,做事吧!小陳有點後悔,剛才沒有把價格抬高一點。所謂的受人錢財,就要替人消災啊。

小陳看了一下遠處向這裡駛過來的那艘遊艇,白『色』的遊艇流線型,很漂亮。兩層的船臺,不鏽鋼的欄杆,要是能有幾個穿比基尼的美女,那就完美了。這想法一閃過後,小陳連自己都詫異。在這幾乎是生死關頭,自己怎麼還會有這樣齷磋的想法,難道自己真的猥瑣到骨子裡了。

“雄哥,為什麼這個阿三要約我們到海上談這事?”

“也是小心,他們也怕警察監聽他們的電話。在海上,他們的船快,有什麼事,跑也快。還有就是,船上都是自己人,說話方便。”

“哦“,嘴上答應,心裡卻在想,這個阿三能信得過嗎?既然雄哥說能信,就暫且相信。再快也跑不過警察的船啊,誰都知道南非的海警輪都是雙體的破浪快船,你一般的遊艇想和他比快,門都沒有。

但這雄哥介紹的情況也是漏洞百出,不按常理。雖然他說和買家是老相熟,但見不得光東西還能先付款後提貨?還有,水手被打了三槍,那買家呢?買家應該沒事吧?要不誰能知道具體情況呢?還有,水手在icu躺著,那雄哥為什麼不去看看,48小時候就有探視權。哪怕是雄哥自己出身不好,有所顧忌,那也應該找個人去看看吧!一般的人不方便,可以找律師啊。雄哥不認識人,那買家呢?還有警察為什麼開槍,這到底中間生了什麼事情?以及,這水手被抓前告訴雄哥這個解碼器,這到底又是什麼意思?難道要用這解碼器才能開什麼箱,什麼櫃?腦子飛快地轉,小陳已經暫時忘卻了恐懼,就像一個獵人,開始圍捕獵物的時候,就已經忘了,自己同時也身陷險境了。

“雄哥,這水手是個電子、數碼方面的高手嗎?”看看遊艇到岸還有幾分鐘,“你是否可以把你們平時交易的步驟先和我說一下,我看看有什麼漏洞動,一會兒好去問你的客人。”

“水手據我知道就是一個半文盲,可能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大概連報紙都看不全。”雄哥停了一下,看看幾個手下“你們說對吧?“看蝦仔他們都沒有吱聲,算是預設,雄哥又接著說”交易其實很簡單,我和客人通話後,水手就帶著貨一個人來德本。客人驗貨後,會帶水手去拿現金,完成後就去提貨。因為我們在水手的住處沒有現他帶來的貨,而客人卻和我保證出事的時候還沒有到提貨的環節,所以可以肯定貨還在,至於在哪,就請你幫忙了。”

簡直是匪夷所思。小陳聽完雄哥的陳述,人都快暈了。

這時候,那艘遊艇漂亮地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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