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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買車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轉眼間六個星期就過去了,鄒師傅的傷口也癒合了。當然,中間去醫院換『藥』,也總是被醫院的護士盡情地折磨。不是都說護士有一顆天使般的心嗎?可能還是這兩人骨子裡就帶有種族歧視吧,這黑白兩位天使對鄒師傅這個黃面板的中國人不知道是怎麼的,就是格外地厭惡。但總的來說,這段日子鄒師傅過得還是比較快樂的,畢竟阿芝還是常來看望自己。這剛到異國他鄉,就能有個紅顏知己,足矣!

阿芝不錯,雖說一個人帶著孩子,還有點小小的賭癮,就靠著她自己在市做收銀員的工作,來維持這個家庭的生活,壓力挺大的,也知道鄒師傅多少有點錢,但卻從沒有跟鄒師傅要過。鄒師傅問過阿芝幾次,問她是否需要錢銀上的幫助,阿芝也是宛然拒絕。鄒師傅知道後更覺得這個番邦女子總的來說還是不錯。

除了去醫院複診的時候,蝦仔卻不常來,可能他知道現在鄒師傅已經和阿芝走在一起,已經有人照顧他,自己就顯得多餘了。

中間鄒師傅給雄哥去過幾次電話,一是感謝雄哥對自己的關照,還有一個是跟雄哥說南非鮑魚的事情,因為他相信,這東西一定能賺錢。

這個鄒師傅這段時間閒來沒事,在阿芝不在的時候,一個人在這個小房間裡也是無聊。蝦仔每天都要去開攤,人家要賺錢餬口,於是也很少打擾他,有空就下樓去找何老闆。反正兩個老鄉,有空時中國南非天南地北地瞎扯,有時甚至還能下兩盤象棋。中午餓了,也就跟著何老闆吃兩口。經營的是餐廳,何老闆也不在乎這兩碗米飯。孩子長大了,都搬出去自己住了,老伴去給大女兒當保姆去了,剩下自己老頭子一個和這個餐館,難得有人陪著。

跟老何在一塊這段時間,何老闆沒有少給鄒師傅講南非鮑魚的事情,慢慢地,鄒師傅覺得對南非的鮑魚的瞭解已經夠了,於是就趁打電話的時候,和雄哥談起這個生意。

開始雄哥並沒有怎麼在意,但在鄒師傅提過一兩次之後,倒是提醒了雄哥。97馬上就到了,香港馬上就要回歸中國,這誰都知道。中國『政府』對黑社會是零容忍,不如現在留一條後路,或許到時候能用。

“你真的對這個生意這麼有信心?”既然鄒師傅對這事感興趣,那就不如現在先讓鄒師傅去探探路,起碼到時候能對這鮑魚生意多瞭解一些。”不如這樣,你先去打聽一下進貨和運輸的渠道,銷路我來打聽。”

雄哥這麼一說,倒是難住了鄒師傅了。因為他幾次問過何老闆,開始吹牛的何老闆最後也只能承認,鮑魚是別人送貨來的,他並不知道鮑魚的出處。

見到阿芝的時候問阿芝,阿芝的回答是鮑魚吃過,但只知道有人在賣,至於從哪兒而來,就一概不知。

除了阿芝,就還有蝦仔,”你知道我們現在吃的鮑魚從哪裡來的嗎?”對蝦仔,鄒師傅從來都是直來直去,沒有必要遮掩。

“你問這個幹什麼?”蝦仔倒是有點詫異,這個大叔怎麼突然對南非的鮑魚感興趣起來了。

鄒師傅原原本本地把自己和雄哥的想法告訴了蝦仔。

蝦仔一聽,馬上就潑來一盆冷水“鑑叔,你知不知道?南非的法律是隻允許在南非吃掉鮑魚,而不允許帶走的。”

這一下子就被蝦仔問住了——南非竟然還有這麼奇怪的法律?

其實不是南非的法律奇怪,因為南非的環保意識比較強,這隻能抓上來吃,到底不能吃多少。但要是能明目張膽地賣,那南非海邊的鮑魚,沒兩年都會被賣到中國,變成中國人的口中美食。

看來是不能好好地做買賣了,但中國人的腦袋就是轉得快,尤其是老廣,這偷雞『摸』狗的事情比誰都靈光。反正是正門不通,就走旁門,為了賺錢,想盡辦法。

“你以為這裡是香港和深圳呀?提個網兜就可以來回?這裡回去可是要坐十幾個小時飛機的,你怎麼過飛機的安檢?所以旁門也走不通的。”蝦仔接著再潑來一盆冷水。

沒想到兩句話就被蝦仔給堵了回來,沮喪但還是不死心“那就是沒有別的辦法了?”

看著鄒師傅耷拉著腦袋,蝦仔又有點不忍心,算了,不打擊這位大叔了“鑑叔,其實辦法不是沒有,南非有許多可以出口到中國的海鮮,就像龍蝦,就像魚翅。”

這說著鮑魚,蝦仔怎麼突然改口說起了龍蝦,魚翅了?這東西能做,但利潤就像廣東鹹水歌一樣,不鹹不淡的,沒什麼做頭,還是不如鮑魚好。

蝦仔從鄒師傅的臉上看到了疑『惑』,於是就繼續解釋“你是否覺得我把話題扯遠了,沒有,你聽我說完。”

龍蝦,魚翅這些東西利潤不高,想要賺錢,就要靠走量。那最小的量就是一個小的冷藏櫃,這樣在櫃子裡夾帶三五噸的鮑魚,這事不就成了?

哇,看不出蝦仔這傢伙這麼聰明,連夾帶走私這一招也能想到。

轉眼一想,這三五噸鮑魚就是一個不小的數目,還又陪襯龍蝦等,這個錢可不是個小數目,資金從何而來?

想了半天,感覺還是要和雄哥說實話。於是又哆哆嗦嗦地拿起了話筒”阿雄,鮑魚這事我覺得還是欠考慮,原來想著十幾二十萬小打小鬧,後來和蝦仔一商量,看來沒有個幾百萬是不成的。但我哪裡來這本錢,我看這事就先擱置一下,現在的條件好像不太成熟。”

“錢不是問題,假如真的有錢賺,我來找金主。”雄哥的回答卻讓鄒師傅始料不及,他竟然不願放棄了“錢的事你別管了,你先把進貨的渠道找好,真能找到貨,其它運輸和銷售我來負責。“

讓鄒師傅頭疼了,這雄哥說的簡單,拿著計算器一算,也就知道這生意不能小打小鬧,這回要做的就是大買賣了。這可不像原來在村裡倒賣煤渣,或電鍍多少桌椅架子,必須得要仔細瞭解其中的各個環節。而瞭解這些環節,一個是要不啞不聾,還有一個就是不能斷腿。這聾啞就是語言,你不能和當地人交流,等於是啞巴、聾子;斷腿就是不會開車,南非不像國內,基本上是公交不方便,所以就做點事,先必須要有臺車。

人在南非,暫時能幫自己的只有蝦仔和阿芝,看來買車,需要和他們倆商量。

“你要買車?”蝦仔有點詫異,但在聽鄒師傅把雄哥的話轉述過後,蝦仔明白了鄒師傅的意思。

“鑑叔,你會開車嗎?”

那個年代,國內汽車還不是那麼普及,鄒師傅哪裡想到出國要開車,更何況這次來只是想辦個身份就走,現在好了,自己沒事找事,看來一時半會是走不了了。“我會開摩托車,我想都是離合,剎車和油門,我想學起來應該不是很難吧?你教我一下不就行了?”

聽聽鄒師傅說的好像也有道理,但這四十幾歲人了,反應一定不會快,萬一出什麼意外,這雄哥問起來,自己不好解釋“鑑叔,這裡的車這麼快,你又這麼個年記了,你這個提議不是太適合吧?”

蝦仔這麼一說,鄒師傅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也就沒有多說“你考慮一下吧!我希望你能幫我一下。”

既然蝦仔不行,就找阿芝,這個在南非土生土長的香蕉人。阿芝聽鄒師傅一說,到是贊成,但也提出自己的疑慮”你的英文行嗎?”

這開車怎麼又和英文水平給聯絡上了呢?

原來阿芝是按照南非人的思維,既然要學開車,就要找專門的駕駛學校。但沒有透過警察局的學習駕照的考試,是不會有駕校會教你的,因為這違反了南非的法律。

所謂的學習駕照,也就是筆試,就是所謂的交通規則,車的基本構成等基本知識。但這些考試都是英文的,包括那些考試的參考書。而讓鄒師傅看這些英文書,不如叫他看天書好了。

阿芝走後,心灰意冷的鄒師傅踱步下樓,來到了樓下的全興餐室,何老闆還沒打烊,看見鄒師傅進來,馬上熱情地招呼“阿鑑,要吃些什麼?”

鄒師傅不餓,但既然走進餐室,不點點東西不好”來碗粥吧!’

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吃,主要是看看何老闆有什麼主意。

趁何老闆有空的瞬間,把今天跟蝦仔和阿芝的談話,大概地告訴了何老闆。

鄒師傅接著說“我會開摩托車,我認為都是機動車,只要能找個人教自己,感覺應該不是很難的吧。“

聽了鄒師傅的話,何老闆快笑出來“摩托車?這東西和汽車是兩碼事。”

誰不知道是兩碼事呢?但現在不是要幹活嗎?這不會開車,瘸了腳,怎麼做事呢?老何,我的意思是,你幫我搞個假的駕照,再找人教我開車,我相信我很快就會學會開車的。”

“學開車要找專門的教練!”何老闆斬釘截鐵的。

“按你和阿芝說的正規途徑,我是不可能拿到駕照的,並且我也耗不起這時間,就拜託你幫忙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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