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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七 末路狂徒(10)

拉長了脖子在病房裡吵了半天,兩個人都覺得挺沒意思。或許累了,或許已經覺得說話太激動已經失去了要爭吵的本意,忽然之間,兩個人都同時停了下來,誰也不理誰,安靜地站在原地喘粗氣。

米歇爾看著漸漸平靜了下來的兩人,本來提著的心終於緩緩地放了下來。

拽了拽小陳的胳膊“陳哥,我們走吧?”

小陳卻是再次抬頭,直愣愣地看著司麗絲好久,才嘆了口氣,說出一句話“再見了。”

司麗絲彷彿被這輕輕的幾個字給在沉睡中喚醒,看著跟自己道別的小陳。“陳,你真的忍心看著南非沉淪下去?”

“天註定的,從老曼上臺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這一天的到來。你看看這些人,爭權奪利都是不甘落後的好手,可他們怎麼就不能把自己的心思,放一半,不!哪怕就是一點點在國家建設方面呢?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做事的,靠你們天蠍隊這幾個人?隊長,給你個忠告,快為自己規劃一條後路,跑吧!”

司麗絲用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好像很舒服的樣子“陳,或者你。。。。。。”

“別!”小陳禮貌地打斷了司麗絲“隊長,南非這個國家,我一分鐘都不想待,你饒了我吧!”

“陳,這蘇培拉的事情一旦曝光,就像你說的,做大哥的,總統應該為手下的行為而負責。”長嘆了一口氣,仰著臉,看著小陳和米歇爾“走吧。。。。。。祝你們幸福!”

好突然,心臟好像忽然間蹦躂了幾下,然後在平靜下來的時候,看見司麗絲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很多。“謝謝!隊長。誰做南非的總統,南非執行什麼經濟政策,這些,都是我們這些人給左右不了的。”小陳冷笑了一聲“民主選舉,一人一票,在這種根本就還不能搞懂什麼叫民主的國家,來一人一票,德克勒出賣了阿菲利亞人,出賣了南非。他和他的國民黨放棄了阿菲利亞人對南非爭權的最後爭奪的機會,得到的是什麼?一個讓他可以到上帝那裡都可以牛逼半天的諾貝爾和平獎,但是他現在看到了什麼?他應該看到,他的阿菲利亞人同胞在淪落,在掙扎,你不是說,你們沒有退路了嗎?你不是不理解為什麼我現在放棄了嗎?我絕望了,我對南非絕望了,不出十年,南非就是另一個索馬利亞,另一個蘇丹,隊長,你看著吧,看看你原來的那些做會計師,做律師的同胞,最後會淪落到什麼地步,你看看現在的德本,約堡,開普敦的街頭,原來清一色的黑面板,現在怎麼樣了?沒錯,穆奇總統或者他有擺平各種族的雄心,但是他沒有力量來完成這件事,我明白,你跟格麗斯是殊途同歸,都想為阿菲利亞人做點事,但是你們做到了什麼?格麗斯一家子喪命了,你呢?你假如不跑,這一天離你也不遠了,隊長,聽我的,趕快跑吧!”

捏了一下米歇爾柔軟的手,看看司麗絲目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眼睛,確定了面前的這個穿著,言談和舉止都符合腐國人審美觀點的女士沒有反悔,沒有阻攔自己離開的意思後,才輕輕地帶著米歇爾,緩步地在司麗絲面前走過。

“陳哥,我們的護照。”米歇爾小聲地提醒著,沒有護照,邊境的海關沒辦法放行。

“能活著離開這個鬼醫院再說吧!。。。。。。走,去看看蘇培拉,算是道別吧。畢竟他幫過我。”

米歇爾點點頭,尾隨小陳,再次來到了急診室。

對著笑容可掬地上來服務的護士“剛才肩膀受傷的蘇培拉,還在裡面嗎?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他?”

“蘇培拉?”明顯的,護士好像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我幫你問問。”

米歇爾四處張望,在幾個各司其職的護士的臉上掃描過之後,鄒鄒眉頭。“好像換了一批人,難道就這麼不到一個小時,剛好碰上護士換班?”

小陳指指牆上的掛鐘“這不八點過了嗎?應該是換班時間吧!。。。。。。對了,你給蝦哥大哥電話,看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米歇爾在急診的外面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還沒有見到剛才去問情況的小護士回來。“要不我們走吧!有司麗絲隊長在,或者。。。。。。”

小陳沒有依照米歇爾的話離開,反而看著剛才小護士進去的醫生的診室,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聽,裡面竟然沒有任何的聲音,心中感覺奇怪,於是輕輕地用手扣了扣門,沒有人回答,再大力一點,還是沒有人回答,這時候,已經感覺不是那麼回事,於是一下子抓住門的把手,使頸一推,門開了,幾具屍體,沒有目的地躺在地面上,包括趴在地面上的蘇培拉。

“這是怎麼回事?”小陳大聲嚷著。

司麗絲聞風而至,看見這情形,馬上吩咐跟著自己的斯蒂芬“快,把在開普敦的所有夥計給叫過來。”。。。。。。“陳,你看著這裡,我馬上去中控室。”

小陳轉過兩步,從護士站拿了一副膠皮手套,和兩頂帽子,套在手上腳上,輕輕地走回了病房。

沒有刀痕,也沒有槍傷,剛看不見明顯的挫傷。馬上就可以確定,這幾個人,都是中毒而亡,可到底是誰下的毒?那個下毒的人呢?

看看診室的周圍,除了一道進出的門,就再也沒有別的地方進出,也就是說,剛才兇手就是從這門口出去的,但是明明就沒有看見有人進出過,尤其是小護士進來之後,難道。。。。。。?

抬頭看看頭頂的天花板,再看看醫生桌子上有一個很不明顯的並且不完整的腳印,他媽的,是從冷氣管道走的,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一下子從身後拔出烏茲衝鋒槍,一手拿著病房裡唯一一個高一點的,掛著人體骨骼的掛杆一下子捅破天花板,人同時跳到桌子上,一把扯掉中央空調的頂蓋,拿著烏茲對著空調的管道縱深處就是一槍。

“呯!”

“別開槍!”隨著槍響,空調管道里透出一聲喊叫。

“給我出來!”小陳在下面吼道。

“咚咚咚咚。。。。。。”小陳豎起耳朵,怎麼這傢伙的聲音好像越來越遠?

他媽的想溜?

舉起烏茲,對著天花就想扣扳機,但馬上轉念一想忍住了,留個活口,只有留下活口了,才能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一手一拽空調管道,本來想就引體向上上去,結果身體太重,一下子把一大截的空調管道給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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