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周富商跳下车。
弓着腰递上礼单。
“这是小女阿脂。
“家道中落。
“想来您这儿讨个活计。
“粗活累活都能干。”
老鸨的眼睛。
在我腿上扫了扫。
“这腿……”
“怕是干不了重活吧?”
我故意往旁边歪了歪。
露出腿上的夹板。
“小时候摔的。
“不碍事。
“能扫地。
“能劈柴。”
她突然笑了。
指甲戳了戳我的脸。
“倒是有几分姿色。
“可惜了这腿。
“行吧。
“后院缺个烧火的。
“月钱三百文。
“干得好再说。”
跟着老妈子往后院走时。
我看见苏婉柔的梳妆楼。
就在柴房隔壁。
楼窗开着。
她正对着镜子描眉。
鬓边插着那支并蒂莲簪。
阳光照在簪头。
“户部”二字闪了闪。
柴房很小。
堆着半屋柴火。
墙角有张破床。
铺着霉的草席。
“新来的。”
老妈子把个破扫帚扔给我。
“规矩懂不懂?
“不该看的不看。
“不该听的不听。
“婉柔姑娘的楼。
“一步都不能靠近。”
我捡起扫帚。
“知道了。”
老妈子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