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着地上的灰。
耳朵却贴着墙。
隔壁传来苏婉柔的声音。
“那簪真的找不到了?”
“连老琴师的住处都搜了?”
另一个声音很尖。
是她的贴身丫鬟。
“搜了。
“连根头都没放过。
“会不会是被野狗叼走了?”
“不可能。”
苏婉柔把什么东西摔在地上。
“那簪上有‘户部’二字。
“是侍郎的把柄。
“必须找到!
“你去告诉暗卫。
“把乱葬岗再翻一遍。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我攥紧了扫帚。
指节白。
原来她怕的不是簪本身。
是上面的字。
傍晚送饭时。
进来个穿青布衫的小厮。
低着头。
把食盒放在地上。
“新来的?
“我是送菜的。”
他转身要走时。
我看见他袖口绣着个极小的“沈”字。
“今天的菜有点咸。”
我故意说。
这是沈砚教的暗号。
安全就说咸。
危险就说淡。
小厮脚步顿了顿。
“明天少放盐。”
他走后。
我打开食盒。
底下压着张纸条。
上面是沈砚的字:
“瑞宝斋掌柜说。
“并蒂莲簪是侍郎托做的。
“共做了两支。
“另一支在太子府。”
太子府?
我把纸条塞进灶膛。